京城靖南王府。
湖邊。
蘇白玉一邊喝著酒,一邊釣著魚。
這時李金寶忽然道:“殿下,魚咬鉤了。”
回過神的蘇白玉連忙提竿。
噗通!
一條足有十多斤重的大魚被淩空挑起。
好一條肥碩的黑魚。
“殿下,這魚真黑真大。”李金寶驚歎道。
蘇白玉提起黑魚,將魚鉤取下,又一腳將黑魚踹進水裡。
李金寶:……
“殿下,我們晚上不加菜?”
蘇白玉搖頭道:“今晚不加。”
聞言李金寶表情有些古怪道。
“殿下,我看您今天一天都好像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難事?”
蘇白玉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今天總感覺心神不寧。”
說完他又叮囑道:“你最近將吳伯看的仔細點。”
聞言李金寶愣了愣,然後道:“難道殿下是怕……”
不等他說完,蘇白玉就打斷道。
“彆多想。”
“吳伯什麼性子,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做那種事。”
“那為何殿下要小的看緊吳管家?”李金寶有些不解。
“讓你看著,你就看著,廢什麼話?”蘇白玉嗬斥道。
李金寶當即腦袋一縮,連忙道:“小的明白。”
湖麵回歸寧靜,蘇白玉繼續釣魚。
但他內心卻忍不住擔憂起來。
從前兩年開始他就暗中發現,自己府上的管家吳榮,也就是他便宜老爹靖南王以前的軍中心腹。
居然私底下有打造兵器,訓練私兵。
那些兵卒並不多,隻有兩千人,分散在京外各地。
每月有規律的會訓練幾次,平日裡分散在外基本都是按軍中一伍規格集中居住。
對於吳榮的舉動,蘇白玉不明白,但也沒詢問。
可他卻知道,私自打造兵器甲胄,訓練私兵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
一旦發現,甭說燕皇有多恩寵他,吳榮以前為大燕流過多少血。
哪怕是太子都保不住他。
因為兵器和私兵還好說,找個理由受點罰就能糊弄過去,但私造甲胄形同造反,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所以蘇白玉怕此事暴露。
當然這不是說他信不過吳榮為人,畢竟那可是靖南王的心腹,王府現在的管家。
最基本守密的專業素養還是有的。
可那兩千人呢?
那兩千人,如果他沒猜錯,除了極少數一部分是王府的護院之外,其餘人皆是靖南軍中的精銳。
這些人上沙場殺人是一把好手。
可若要他們保守秘密,閉緊嘴巴,誰敢保證沒有意外?
撲棱撲棱。
就在這時,一隻冥鴉忽然飛到湖麵上。
李金寶好奇的看去。
蘇白玉伸手讓冥鴉落下。
等打開冥鴉腳上的紙條後,蘇白玉表情驟變。
李金寶疑惑問道:“殿下怎麼了?”
蘇白玉寒聲道:“彭州城隍傳信,他安插在渝州的日遊神被白蓮教抓了。”
“什麼!”
一聽這話,李金寶直接愣住了。
下一秒不等回過神,隻見蘇白玉直接扔下魚竿起身道。
“我們去渝州。”
“是。”
……
彭州,張地主家。
這會兒張地主老財正急的在院子踱步。
他一邊著急一邊罵道。
“劉宏才啊,劉宏才,我特麼早就說了渝州事關重大,你特麼就是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