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府。
“王爺,所有人都撒出去了。”
“齊,乾,楚,晉,粱,遼等國,各部陰差已經到位,西漠諸國那裡除了神象國善氏女王外,其他各小國的眼線也做了安排……”
李金寶當著蘇白玉的麵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聽完之後,蘇白玉揮手示意退下。
而後一旁的庭月總算忍不住問道。
“你做這些布置,是打算對諸夏其他各國開戰?”
蘇白玉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要開戰,而是咱們的天子要對其他各國開戰。”
聞言庭月微愣,隨即恍然大悟。
雖然對一國朝政她不了解。
但她畢竟是燕國人。
自然明白二十年前的衛國戰爭對大燕意味著什麼。
恥辱。
那是赤果果的恥辱。
六國聯手伐燕。
這一場戰爭,大燕死了一位皇帝,二十多個公侯將軍,無數的士兵百姓。
當時家家縞素,戶戶白布。
為此哪怕是景元元年之後,夏延文都五出京畿府,隻為給那些喪父的孩子,喪子的母親,喪夫的妻子一個交代。
而後整個燕國上下自然也是一心想要洗刷屈辱。
大燕一旦緩過勁,那當朝者,無論天子還是朝堂諸公,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第一反應勢必就是對諸夏其他六國動刀子。
對此六國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們時刻防備著大燕。
尤其是齊、粱、乾、遼四國。
畢竟誰都不想自己身旁存在一個對自己時刻虎視眈眈的敵人。
正當庭月思索之時,蘇白玉忽然道。
“過幾天我打算去趟海外。”
“去哪裡?”經過前幾天的事,海外
存在四域四大洲,對庭月來說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蘇白玉說道:“北域。”
庭月問道:“是打算找王爺和王妃?”
蘇白玉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道:“此去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所以我跟夏明遠約定了兩年,這兩年我打算先去北域看看,如果找不到他們,我會先回來幫他解決諸夏的事。”
“等諸夏的事都解決完了,我再徹底放手去找他們。”
聽此庭月微微頷首答應了下來。
……
皇宮。
“陛下,靖南王求見。”
正在為某事頭疼的新皇夏明遠此時聽到蘇白玉來了,頓時喜笑顏開。
“趕緊讓他進來。”
不多時,大殿內多了一道身影。
“臣,參見陛下,天子萬年。”
不等蘇白玉行完禮,夏明遠立即擺手道。
“趕緊過來,幫我看看這些年號。”
聞言蘇白玉走了過去。
夏明遠指了指眼前這些木牌道。
“馬上就要入冬了,正旦一過,大朝會之後就要改元。”
“這新的年號,也要趕在臘月之前敲定,然後交給欽天監送太廟祈福,正旦之前就要安排禮部開始著手準備。”
蘇白玉看去,隻見眼前放了不少用朱筆寫字的木牌。
建武,祥符,先天,至聖,昌平,隆靖……
不用說,這些應該都是朝中大臣送來的。
最後他一連看了十多個,將目光定在了一個木牌之上。
他指著那個木牌問道:“這個……”
不等他說完,夏明遠會心一笑。
他拿起那個木牌道:“這‘元狩’二字乃右相定的。”
聞言蘇白玉有些
恍惚,有些意外。
因為他沒想到堂堂右相,出了名的文書生居然會給了這麼個富有戾氣的年號。
元狩,元狩……
元還好理解,那狩的是誰?
諸夏六國?
夏明遠笑了笑道:“其實對於右相這元狩二字,舅舅也很讚同。”
蘇白玉點了點頭,倒是顯得不那麼意外。
因為對於神武侯的個性他自然也有所了解。
而自打左相死後,中相被夏明遠換了人,右相雖然依舊是譚文載。
可朝中三相依舊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