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稱呼自己兒子為病秧子，這無疑問直接觸犯了杜源生的逆鱗。
他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略有不同的玄色錦袍和麵具。
沒錯是他！
就是這人殺了他杜家的兩位長老，杜詹和杜雲峰。
這一刻杜源生內心深處的記憶直接被勾了起來。
兩年前，他曾派人去中州尋找那命格特殊的女子。
不曾想，那兩人一去不回。
最後他讓人將杜詹和杜雲峰死後命牌中反饋的信息畫了出來。
其中一人剛好就是這般打扮。
無論衣服還是麵具都與眼前人一般無二。
尤其那對如古井無波一般的眼神。
他這輩子都不能忘。
杜源生剛想動手。
可誰知對方隻是眼眸微抬。
一股無形的威壓就襲上心頭。
杜源生直接怔在原地。
他心口一震，麵露痛苦之色。
就好像有人將他的心臟死死揪住了一般。
噗。
杜源生口中咳血，神色猙獰。
再抬頭看去，他眼眸之中充滿了恐懼。
這一刻他麵前站著的仿佛就不是人，而是一尊古神，一尊天地間最大的恐怖。
“天人？”
杜源生內心滿是不敢置信。
“怎麼會是天人？”
其實以杜家的實力，杜源生從未怕天人之下的存在。
因為他老子也是天人。
所以來人甭說是大宗師圓滿了，就是再多幾尊半步天人又何妨。
他隻要做好他的事，其他自然有他父親出手。
可不曾想，當眼前這尊天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杜源生知道他最怕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隻是他有些好奇，這陰司到底是何方神聖。
北域一共就這幾尊天人，他就算沒見過也聽過，自然知曉其特征。
可眼前這尊，卻讓他感覺陌生的緊，壓根就看不出其來曆。
“不知我杜家如何得罪了閣下，居然讓閣下這般趕儘殺絕。”杜源生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佯裝無辜問道。
蘇白玉淡淡道：“我來自中州，殺過你派去的那兩個人。”
中州？
聽到這個地名，杜源生經過短暫的愣神內心了然。
難怪事後他讓人在四域找了這麼久沒找到。
原來真是中州的人出的手。
隻是有一點他還想不通。
中州怎麼可能存在天人。
中州的情況，對於四域頂尖級彆的勢力來說從來不是什麼秘密。
這也是為何杜源生僅派去兩個大宗師就敢肆無忌憚四處搜尋的緣故。
而且在兩人死後，他一直都沒懷疑過是不是中州之人出手的可能性。
因為他知道那些上古遺民根本就不允許中州存在大宗師以上的人物。
可現在對方卻硬是出現了，還殺上了，活生生站在他的眼前。
“不可能，中州怎麼會存在天人？”
杜源生神色惶恐。
“把他那個病秧子兒子找出來，帶過來。”蘇白玉對著楊雲說道。
“諾。”
楊雲應了一聲便消失在原地。
見狀杜源生內心大急。
他剛想有所動作。
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
噗，噗，噗，噗。
僅僅隻是瞬間，杜源生的四肢就被一道真氣洞穿。
他表情猙獰躺在地掙紮。
此時他能感覺到，他的四肢筋脈廢了。
被剛才那道詭異的真氣攪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