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齊月看向它的消失處,臉上閃過一抹壞笑:“但有一點能肯定,那就是玩骨器比玩雪仗要來的過癮多了!”
白溪聞弦而知雅意,噗的樂出聲來:“愛躲在山裡玩大劍陣的那位恐怕要先遭一場偷襲!”
師姐弟倆相視一笑,回院用早飯去了。
月餘後,宗門各峰峰主怨聲載道。
討伐小角大人的斑斑劣跡之聲通過各峰掌事和副手源源不斷的傳向白溪,白溪偷樂之餘,又分享給了齊月。
“小角這是玩上癮了!築基後期的長老們它一個也沒放過。可憐李四長老一把年紀,被它的偷襲射中屁股當場釘在了大石上,在小弟子們麵前丟儘了顏麵!”
“噗,哈哈哈......掌門師伯和師祖呢,怎麼沒有回應?”
“嗐!掌門師伯也被偷襲過數次!他本想好好收拾小角,又覺得小角是貴客,惹不起還不能回玄道峰躲著麼!師祖人比較賊,見勢不妙,直接躲到山下碧溪鎮住去了。”
“哈哈哈......”
“小角得了大殺器,又沒人肯陪它玩,它可不得自己去找樂子麼。”
白溪搖頭,轉而又笑道:
“姑母倒是陪它玩過一回,一陣揮劍猛攻將它揍得沒了脾氣。它抱怨姑母不懂遊戲的樂趣,又氣咻咻的不理姑母了”。
“噗哈哈哈......”
“小角大人也是欺軟怕硬的主。”白溪笑著得出結論。
六月下旬,防護大陣之外酷日暴曬,各主峰區日暖風和,山寧水靜。
靜虛堂為使轄內街鎮的酷夏與冬日繁榮如常,白溪前幾月特意聯絡了幾個陣法大師,在永安鎮和碧溪鎮各布置綿延五十餘裡長的防護大陣。
在永安、碧溪兩鎮布設有店鋪、客棧和宅院的商家們,也紛紛置下防護,與街鎮大陣連為一體。
各種店鋪的吆喝和法器的舞動聲嘈雜喧囂,街上人來人往,頗為熱鬨。
白溪約齊月下山在碧溪鎮轉了一圈,又找了個食肆的雅室坐下。
齊月摘下麵具,豎起拇指讚道:“小師弟,你很厲害!”
她眼角的餘光中,正瞥見一間法器商鋪的屋頂亮起巨大的淺色光幕,上麵輪流展示著店鋪的主要法器售品。
“多謝大師姐誇獎。”
白溪從夥計手裡取過兩碗冰鎮果湯擺上,麵露一抹自信的笑意:
“主要還是時間太過倉促了些,我三年前才接手靜虛宗轄界的土地和店鋪授賣權,要不然咱們碧溪鎮會更熱鬨!”
“我信你!”齊月頷首笑道。
“你若在山上呆的無聊,便下來坐坐。這間食肆是咱們靜虛堂的產業,掌櫃是執法堂弟子,廚子是靈植峰的外門弟子,記賬就行。”
“好。”
“咱們隔壁德立宗的長老和弟子們也常來,隻是都避著咱們師祖。他老人家對德立宗熱情得過分,老冷著臉打聽人家宗門的近況,讓人一聽就知道內有貓膩。”白溪笑著打趣。
“哦?”
齊月舀起冰果湯吃了一口,眼眸微微亮起:“德立宗對咱們沒有敵意?”
“以前有。現在麼,難說了。”
齊月露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白溪解釋道:
“其一,咱們靜虛堂名氣大、聲譽好,而且對宗門長老和弟子們也特彆大方,法寶、寶湯隨便賜,不到三十年就接連扶持出兩個金丹真人和二十二個築基弟子,隔壁長老和弟子們心有好感也實屬正常。其二,德立宗設下護宗大陣後,宗門一直比較窮頓,可能升起了跟咱們合作的念頭。”
“哈哈......窮頓才是主因吧?”齊月笑道。
白溪調侃道:
“可不是,師祖也得意著呢。要不是宗門剛收下兩千多小弟子,需要安穩些日子,他老人家可能就忍不住想擼起袖子做點啥了。”
飯菜被送了進來,三菜一湯,全是上品靈植和零階小獸烹飪而成,香氣誘人。
用完午飯,齊月喝了些靈茶,聽白溪說了些永安、碧溪兩鎮修士之間的一些爭執趣事,便在白溪的陪同下優哉遊哉的往山門處走去。
靜虛宗共有三個山門出入口,數藍月區的這處最大。
半裡玉石廣場,入口八十八步台階,山門前端矗立著十六丈高的巨大石門,左右各置四個八丈高的護宗大獸巨猿的猙獰雕像,石門匾額上書狂草【靜虛宗】三字,使人遠遠一仰觀,便覺一股雄渾磅礴的氣勢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