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私事,我們怎好與你對質,豈不是會讓你太過難堪?加之你又割了閻輕羽的舌頭,我倆就更不想多生事端了......”
錢凡凡話還未說完,就見白溪掉頭往月院大步奔去。
“大師姐,等等我!”
齊月正要封鎖內院,忽聽白溪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外院傳來。
她揮袖的動作一頓,側頭看著白溪紅著眼眶如疾風一般狂奔衝進內院,又緊緊拽住她,喘著氣息急聲坦白道:
“我跟閻輕羽是清白的!”
“那段時日我正在與你鬨彆扭。有一日我喝多了,將你給我的物資取出來撒了一地,我抱著那堆東西大哭大鬨,累了就躺在上麵大睡。等我醒來,除了軟甲外,培元丹和聚靈湯也丟了兩千瓶。”
“我覺得此事太過失職和丟臉,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所以不敢告訴你!”
“我,我也不敢讓其他掌事知曉,我怕他們背地裡恥笑我!我更不敢讓掌門師伯知曉,怕他以此為由插手靜虛堂事務!”
“後來靈東將軟甲送還給我,我才知是閻輕羽溜進內室偷了我的軟甲和丹品,還用那軟甲去挑唆你我的關係!”
“那時我尚不知閻輕羽是應氏餘孽,也不知她是故意害你,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一口咬定隻是為了爭風吃醋。丟失軟甲本就是我的錯,那些丹品也早被閻輕羽私下裡儘數出售了,我以為她隻是太過貪婪,這才將錯就錯,默認了贈送軟甲的事......”
“等金丹散修伏殺你的事情一出,我已經騎虎難下,說什麼都沒人信了!”
白溪說的麵紅耳赤,看向齊月的目光卻坦然和安定了許多:
“大師姐,是我的失職和懦弱才讓閻輕羽等人尋到機會傷你!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罵我、不信任我,都是我罪有應得,我理應受罰!”
齊月伸手捋了捋白溪因跑的太急顛得有些散亂的頭發:
“我並不信閻輕羽,但你肯親口將她偷竊軟甲的內情坦誠告知,我還是很高興。”
“嗯!”
白溪鼻尖驟然刺痛,乖巧的點點頭。
齊月輕聲道:“沒有人不會犯錯。大師姐隻希望你能以此為戒,日後才不會再輕易受人欺騙和挾製。”
“嗯。”白溪汲了汲鼻子。
“你剛剛走的太急,我還沒來得及與你說江燦的事。”
齊月牽著他的手坐下,溫和道,“江長老已經挑好了落居的山峰,近期準備親手規劃玄火峰的一切事宜。你支一萬顆上品晶石給他,再問問他有何需要玄月峰相助的。”
白溪忽而噗呲一樂,眼睛笑地飆出兩行淚來。
他微俯下身,將額頭親昵的貼在了齊月的肩頭上。
齊月順了順他的後腦勺,疑惑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
白溪微搖了搖頭,乖巧道,“大師姐,今年八月的宗門小比因應氏餘孽的事耽擱了下來,咱們把時間挪到十月如何?”
“好。”齊月應下。
“那我明日便開始安排。”
白溪抬起頭來,周身已然歸複了幾成大掌事的沉穩氣度。
齊月點點頭,又目送白溪大步往院外邁去。
快走至中院時,他忽而回首看向齊月,見她仍在立在原地目送他,眉眼間的鬱色刹時如冰雪融化,綻出一抹粲然之笑。
齊月也對他回了個笑容。
白溪伸臂揮了揮,扭過頭去,昂首大步的出了院。
錢凡凡早在院門外久候多時,一見白溪滿麵春風的出來,嘿嘿一樂:“看樣子,你是跟大師姐和好了?”
白溪輕哼一聲:“大師姐本就舍不得生我的氣,她和江燦今日出去閒逛也不過是為了商議玄火院擇峰落居的事!”
錢凡凡瞧他傲嬌的樣兒,拱手笑道:“那就恭喜白掌事咯!”
白溪揚起唇角:“今日記你一功,改日再替你介紹幾個大商戶。”
“哎喲!多謝白掌事!”
錢凡凡大喜,同時又暗暗鬆了口氣:【閻輕羽的事終於翻篇了!】
齊月封鎖了內院,閃身飛去荒山,連熬了三鼎加了一整瓶稀釋毒液的解毒湯。
回院時,弦月已高掛夜空。
齊月放出兩輪吞吐月華,又取出兩株上品聚靈草,連夜熬煉了兩小鼎三階上品純陽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