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靜虛宗又有了神力室,不缺晶石也不缺修煉資源,隻要門下長老、弟子足夠勤勉、堅韌,假以時日,宗門必會在南州強勢崛起!
白溪已喝到了興頭上,連飲兩盞果酒後,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精美器瓶,斟了一盞遞給齊月:
“這一瓶是我準備孝敬曾爺爺的烈酒,可惜他老人家走得太急,沒喝上,今兒個咱們一起享用了吧。剛好我也嘗嘗年大山吹得神乎其神的美酒到底是怎麼個好法。”
那烈酒一傾入杯盞的刹那似乎發出了微沉的叮咚聲,但齊月聽的並不真切,於是端過來嗅了嗅。
一縷清新如雪的酒香浸入鼻中,似一緲煙般輕盈。
“此酒叫什麼?”齊月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酒叫什麼。這是年大山賄賂我的,說是他曆經千辛萬苦才從中央大陸特意尋來的好酒......”白溪笑著抬起酒盞,一口吞了個乾淨。
齊月輕嘬了一口,隻覺那酒液在口中漸化為薄雪覆舌,透著絲絲寒涼。
等酒液下了肚,又迅速轉成了一股暖意。
隻是齊月剛要再飲上一口,腹中的暖氣忽而爆開,炸出一股烈火焚身的滾燙感!
她麵上迅速浮起一抹豔色,腦中響起一絲似有若無的龍嘯聲!
“這是......醉龍湯?”
她愣了下,驀然抬頭看向對麵的白溪。
白溪蒼白的俊臉驟然變得紫紅,直愣愣的呆了數息後,那雙麋鹿黑眸肉眼可見的快速渙散。
繼而,他身形一歪,直挺挺的往後栽去。
“小師弟!”
齊月忙放下杯盞過去扶他起身,又好笑又好氣,“你連這酒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拿出來品嘗!”
白溪聽到她的聲音,意識似乎回攏了些,一伸胳膊圈住她的脖子,蹙眉迷糊道:
“大師姐,我腦中有好多龍在叫,我好難受。”
齊月噗呲一樂,架起白溪,將他扶往次院的主屋,柔聲哄道:“我給你熬些解酒湯,喝完就不會有龍叫了。”
“嗯。”
白溪乖巧的點點頭,將雙臂吊在她的脖頸處,眼神迷蒙的叮囑道,“我、我要喝甜的,像小、小時候那樣。”
“好,給你熬甜的。”
齊月推開屋門,隨手催燃了桌上的燭火,拖著白溪往床榻旁走。不料一個晃神間,她腳下突然踩中白溪的靴尖,一個踉蹌差點俯身摔倒。
齊月忙往後仰了仰,險險立住了身子。
豈料白溪隱約見著床榻就在眼前,一個急切下,勾著齊月的脖子用力一蹬,連帶著她一同摔去了床榻上。
眼見自己要強吻小師弟,齊月忙一側頭,將唇齒頂在白溪滾燙的麵頰上。
【好險!好險!】
她輕籲一口氣,手忙腳亂的去解脖子後的手扣。
“我難受~你彆動~”
白溪鬨騰著偏不讓她解,掙紮間,他手臂一個收緊,又將她壓倒了下來。
溫軟的雙唇緊貼之際,齊月霎時驚得紅臉驟然轉白!
“完了!”
齊月腦中隻剩下了這兩個字。
她瞪大眼,努力地辨識白溪有沒有醒。
幸好,他還緊閉著眼,顯然並不清楚此刻發生了什麼。
齊月忙將手挪去脖頸後撐開了白溪的手臂,一縮脖子退了出去。
她正要溜之大吉,耳邊突然傳來白溪幽幽的低喚聲:
“大師姐。”
齊月心下一緊,驀然回首看去,幸而白溪並未睜眼,隻是在夢囈:“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齊月躡手躡腳的退出屋子,順手將屋門闔上,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道:
“幸虧醉龍湯性烈,否則我今夜百口難辯。”
她溜去隔壁庖屋找阮師妹要了一份上品解酒靈材料,親手熬了一罐解酒湯。
屋內,白溪倏然睜眼,赤紅的眸中哪還有什麼醉意和迷蒙。
他抬起兩指摸了摸沾染一絲香甜氣的唇,忽而將頭深埋入被褥中,咬緊著嘴唇,強忍住了心頭的狂喜。
兩刻後,齊月端著一碗解酒湯進來,扶起閉目犯暈的白溪,一口一口喂給他喝了,又小心的將他放好,取出絹布擦去他唇邊的湯漬。
“小師弟,好好睡吧。”
齊月替他蓋好薄被,拿起空碗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
她拾掇了內院石桌,順手收起那瓶醉龍湯,將殘羹冷碟送去了隔壁玄清院。
回月院後,齊月放出大日輪和五芒星骨片,進屋取出一堆地階和玄階下品的法器,垂眸思量起來。
那藥師協會的聶藥王不善攻擊之術,身上的法器要麼是毒針暗器陣、要麼是釘狀暗器,唯獨那個本命大鼎算是攻擊法器。但這些東西恰好也適合宗門各峰不善攻擊的金丹長老們,正好給他們也來一次法器大升級,免得碧溪鎮過些日子人龍混雜,危及到了長老們的安危。
獨獨麻煩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分配的問題,畢竟這幾套法器至少也是地階品質,哪個金丹長老會不眼饞?
齊月思索了許久,俯首謄抄出十數種煉製之法,而後拿著法器又進了煉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