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還是那件鮮紅色的婚紗。
婚紗的裙擺都是血跡。
而且已經殘破不堪。
鳳凰站在樓頂的邊緣上。
天台的風大。
風將她的裙擺吹得在空中亂舞。
那種烈焰的紅色，沾滿血跡，總給人一種慘烈的悲愴之感。
鳳凰沒有猶豫，緩緩的張開雙臂。
“鳳凰！！”厲之謙在她的身後大喊一聲。
鳳凰轉過身來。
厲之謙已經距離她不到三米。
“站住。”鳳凰說道。
厲之謙瞬間不敢動了。
因為鳳凰往後退了一步。
半個腳掌已經懸空。
稍微不注意就會從這幾十層的大樓掉下去，粉身碎骨。
厲之謙從來都沒有這樣恐懼過。
他這些年，哪怕刀子放在脖子上，槍口堵著腦袋，他都能做到麵不改色。
但是現在，他的臉色慘白。
鳳凰是他灰暗的生命中唯一不可能抹去的鮮紅色。
如果鳳凰從這裡跳下去，他也許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鳳凰要是死了，那麼這麼多年他計劃籌謀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義。
“鳳凰，我不過去，但是你不要跳，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是關於大哥的。”
厲之謙現在隻想將鳳凰穩住。
因為隻有蕭戰，才能刺激到鳳凰的神經。
果然，鳳凰的眸中像是出現了一絲光亮一般。
鳳凰喃喃的“阿戰的秘密，什麼秘密？”
厲之謙趁著鳳凰恍然的時候，朝著那個方向又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