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多少有些驚訝道“你就是傳說中光明組織中的‘黑衣主事’?”
海耶斯沒有否認,也偏頭問道“說說芬妮的事,你為什麼懷疑她和血族有牽連?”
“也是碰巧發現的……”楊辰把碰巧發現芬妮噴著名牌香水深夜鬼鬼祟祟離開,隨後有血族到她房間裡尋找東西,自己和血族交手的經過講了遍。
海耶斯深深吸了口煙,皺眉思忖了一會兒,沉吟道“這絲毫不能說明她和血族有勾結。”
“至少值得懷疑吧?血族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她房間?”楊辰不介意繼續落井下石,反正他沒有做事後人家能和自己儘釋前嫌的指望,但是隨即一愣,轉身上下審視對方道“我怎麼感覺你不是一般地護著她,她不會是你秘密情人吧?那妞人高馬大的,你口味夠重啊!”
“胡說八道。”海耶斯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我知道這種事情無法約束你,不過我警告你,你現在是光明組織的大主事,在男女關係方麵,你最少表麵上要過得去,不要太張揚。”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芬妮是聖殿騎士隊的成員之一,我不得不認真對待,若是平白無故地冤枉了她,會影響騎士隊的士氣。”
楊辰微微一怔,沒想到那女人也是聖殿騎士隊的成員,這樣說來人家的行蹤鬼鬼祟祟一點、有血族窺視她的住所也可以理解,畢竟教廷騎士隊和血族一直是死敵,雙方互有窺探一點都不奇怪。
抽完一根煙後,海耶斯轉身而去,去了芬妮的房間。
等到天邊大亮的時候,海耶斯才從芬妮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同樣芬妮本人也恢複了自由,顯然是審訊過後沉冤得雪。
楊辰心裡多少有些不快,鬨了半天自己枉做小人,看著走回來的海耶斯,冷哼道“你就這樣放了她?你這樣是不負責任,至少我還是覺得她挺可疑的,有必要深究到底。”
海耶斯心中好笑,這話聽著好像你有多負責任一樣,糊弄彆人還行,我還不知道你?
“放心吧!該怎麼安排我心裡有數。”海耶斯笑著一句話帶過,不過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後,又皺眉道“你不應該殺了他,活口留著才有價值,也許能搞明白他為什麼會溜到芬妮的房間,到底在尋找什麼。”
“哎!”楊辰長歎一聲,道“我也是沒辦法,這廝當時要抓修女做人質,為了救人,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現在畢竟是大主事,總不能看著信徒白白送死。”
其實他當時正想逼問死者的來意,可惜驚動了一幫修女跑出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想想還是直接宰了。
原因無它,芬妮的鬼鬼祟祟讓他當時對這幫修女很沒信心,至少人多嘴雜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他並不想和血族糾纏得太深,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麻煩就越大,可以說他是故意當著一幫修女的麵痛下殺手的,以證明自己的‘乾淨’。
隻不過殺了一個低階血族而已,不值錢,血族高層有點腦子就不會纏著自己不放,在自己身上浪費精力。
自己為什麼加入光明組織,腦袋靈光點的都知道是什麼原因,都能看出自己並非是光明組織的鐵杆,所以光明組織和血族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去,隻要不惹到自己頭上,自己也不會對他們狗咬狗的事情產生興趣。
說到底,他當時是不知道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是血族,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過去湊熱鬨。
可惜交手後,人家對他痛下殺手,他也沒那麼好說話,讓你打了就跑?當老子是泥捏的。
他不說冠冕堂皇的大話還好,一說出來,海耶斯反而多少猜到了一點他的所想。
但是沒有點破,畢竟光明組織隻是給了他一個虛名,大家為了各自的利益各取所需而已,沒理由要求人家為了光明組織的事情不計後果。
當第一縷陽光跳出地平線,光照修道院時,地麵上的血族屍體發出蝕骨的聲音,絲絲冒煙,轉瞬灰飛煙滅被風吹散,很是神奇。
楊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嘖嘖稱奇。
反觀海耶斯顯然是司空見慣了,笑著說了聲,“再聯係,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看著海耶斯下山後,一群黑衣人集合在他身邊彙報什麼,隨後一幫人陸續鑽進車裡迅速離去,楊辰微微搖頭道“身為光明組織的頭號打手,看來你日子過得也不自在。”
欣賞了一會兒日出,他剛轉身,又看到芬妮戴上了酷似魔法師的尖角帽,冷冷瞥了自己一眼,便埋頭徑直下了山,駕馭著那輛黑色皮開車離開了修道院。
楊辰無所謂,熬了一宿感覺到了睡意,打著哈欠回了房間睡覺。
他在修道院修身養性地呆了三天後,倒是和修道院收養的孤兒打成了一片。
這天正在暖日下和小朋友們打兵乓球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一看,是琳達打來的,這女人幾天沒和他聯係,突然打來電話,讓他不禁有些期待起來,琢磨著是不是有了柳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