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旁邊的群眾們也全都安靜下來,滿是好奇。
“首先,大動脈被一刀砍斷,血液會呈噴射狀噴濺出來!”徐尊繼續說道,“現場應該有一片明顯的噴濺血跡才對,可是你們看,為什麼這裡卻找不到這樣一塊痕跡呢?”
“……”眾人迷惑。
“其次,就是本案最不能讓人理解的地方!”徐尊一指案發現場,“既然死者是被一刀斃命,那就說明死者被砍之後再無搏鬥,那麼,現場淩亂還說得過去,可為何會到處都是血跡呢?”
“哦?”徐尊這麼一說,眾人更加詫異。
但見除了死者和徐尊身上之外,床榻上、地上的確到處都有醒目血跡,令人看得觸目驚心。
“難道……”徐尊說道,“凶手在殺人之後,還會粘著死者的血液到處打滾不成?”
“啊?”眾人懵逼。
“好!既然你們反應遲鈍,那我乾脆給你們還原一下案發經過吧!”徐尊自信言道,“今天,我確實來到尤掌櫃的家裡,和春娘見了麵。
“但是,我並非想要強霸春娘,而是春娘主動約我的,因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天呐!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尤大郎怒火中燒,大聲吼叫,“你還敢汙蔑我家春娘?說我家春娘勾引你?”
“籲……聽我說完,”徐尊心平氣和地說道,“春娘到底為什麼約我見麵,咱們稍後再說。
“我先說案發經過,我和春娘一進這間屋子,我後腦勺便被人悶了一棍,當場昏迷!”
說著,徐尊示意後腦,讓眾人看到他後腦上的血跡。
“接著,”徐尊又道,“這個打暈我的人,便用事先準備好的菜刀,將春娘殺害!
“然後,凶手把我和春娘的衣服扯亂,將血跡塗抹得到處都是,還把凶器塞進我的手裡,為的就是偽造成我強霸民女,繼而將其殘忍殺害的假象!”
“你……你胡說!”尤大郎氣得渾身顫抖,“這全都是為了開脫罪名胡編亂造的!”
“是啊!”老者對徐尊說道,“徐縣尉,你這樣的說法,無異於憑空編造嘛!”
“嗬嗬,我有沒有編造,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徐尊報以微笑,繼續道,“起初,我還真不能確定凶手是誰,可現在,卻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哦?”眾人驚詫,老者忙問,“這麼說,你已經知道這個陷害你的人到底是誰了?他是誰啊?”
老者如此一說,眾人更是萬般好奇,全都聚精會神地看向徐尊。
“哈哈哈……”徐尊朗然大笑,“難道你們還沒發現,在整件事之中,隻有一個人的行為最不合理嗎?”
說完,徐尊直接看向麵前的尤大郎。
“啊!?”尤大郎大驚失色,“你……你說我?”
“對!就是你!”徐尊指著屍體說道,“死者的傷口位於頸部左側,切口平直位置較低,說明凶手個頭不高!
“另外,從床上沒有大麵積噴濺血跡來看,她死時應該是站立姿勢,且麵對凶手站立。所以,凶手必然是個左撇子!!!”
“啊!?”
尤大郎再次大驚,他此刻正拿著鋤頭,而拿鋤頭的正是左手!很明顯,徐尊所說的矮個子和左撇子就是他!
“本人身材高大,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右手,剛才拿刀的也是右手,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是凶手!”
“不!不對!”尤大郎咬牙切齒地吼道,“矮個子和左撇子的人多了,也不能說是我啊?”
“傻瓜!”徐尊冷笑道,“是個男人都懂得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
“你明知道我在強霸你的妻子,而你非但不及時阻止,卻偏偏到外麵喊來這麼多坊鄰,乾嘛?給我預留好充足的時間,然後讓大家觀看我們的運動直播嗎?
“尤大郎,自始至終,最不合邏輯的隻有你一個而已!”徐尊一聲暴喝,“你這個殺妻狂魔,還不快快認罪!”
“你……你……”尤大郎胸口劇烈起伏,麵色發青,嘴角抽動,指著徐尊顫抖說道,“血口噴人!好一個血口噴人啊!這些根本都是你憑空猜測,你根本就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啊!”
“對!”那位老者對著徐尊說道,“徐縣尉,你這樣隻是憑空誣陷。你可要有真憑實據才行,沒有的話,怎能令人信服呢?”
“對……”眾人附和。
“嗬嗬,證據……”徐尊冷冷一笑,“沒有證據,我還跟你們瞎嗶嗶什麼?現在,我就讓你們看看證據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