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尊搖頭,表示沒有興趣。
“大人,大人……”趙羽又道,“要不我們聊聊天吧!你跟我們說說那個元州女子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非要讓她跟著我們呢?”
“不是已經聊過了麼?”徐尊隨口說道,“這些日子時刻留意著點,咱們帶他去永徽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我總感覺會有人來救她!”
“那不就正中下懷了麼?”趙羽一攥拳頭,“正愁找不到線索呢!”
“大人,”火阿奴在一旁插嘴說道,“我們走得匆忙,忘了跟紅姑打聲招呼了,那丫頭也知道不少玄門隱秘,我們應該把她也帶上才對。”
徐尊卻是搖頭“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但紅姑還隻是個孩子,不應該讓她跟著我們冒險。
“放心,我已經給泰敏留了封書信,要他暫時將紅姑留在郡衙保護,以防萬一。”
“哦,那就好……”火阿奴這才放心。
可是,這位異族姑娘的臉上始終愁容不展,自從知道沈茜有可能是鐵棺案謀劃者之後,她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畢竟她和沈茜交情莫逆,無論如何也不想沈茜走上歧路。
“這裡太悶,”火阿奴提起鐵傘,挑開車簾說道,“我到外麵透透氣!”
說完,她一聲口哨引來自己的坐騎,然後飛身躍到馬上騎馬去了。
“這火辣辣的妹子呦,”趙羽玩味地看了徐尊一眼,說道,“是不是還在生大人的氣啊?我早就說過她沒問題,您非得讓我監視她。”
“先彆管她,還是說說你自己吧!”徐尊說道,“上次我跟蔡昆見麵,他可沒告訴我,你是內衛的事啊!”
“什麼?”趙羽臉色驟變,“您問他了?您不能這樣啊,這不等於把我出賣了嗎?”
“還裝!”徐尊詐唬道,“你丫根本就不是內衛,還唬我?”
“大人,這話怎麼說的?”趙羽趕緊苦苦申辯,“我真的沒有撒謊啊,我真的是內衛,隻不過是個半吊子內衛,不專業的那種!
“哎?不可能啊?如果您真問蔡昆了,那他也不應該不承認呐,當時我已經給他看過令牌了!”
“行了,行了,”徐尊眯著眼睛說道,“逗你玩呢!看把你緊張的,不會心裡還有鬼吧?”
“哎呦,瞧您說的,”趙羽尷尬地辯解道,“內衛這種事怎麼能隨便亂說呢!鬨不好,那可是欺君之罪呐,您以後可彆這麼嚇我了……”
“唉,這裡是有點兒悶,”徐尊伸了個懶腰,躺在車座上說道,“我還是睡一覺的好,你出去吧!”
“好,好……”趙羽用力咂咂嘴,這才挑簾走出車廂。
不過,他可沒有能聽口哨的戰馬,乾脆坐在駕駛馬車的侍衛旁邊,跟人家侃起大山。
徐尊躺在車廂裡無奈一笑。
其實,他並沒有向蔡昆詢問趙羽到底是不是內衛的事情。
他之所以沒有詢問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忘了問了!
當時蔡昆跟他所說的事情樣樣令他詫異驚奇,哪裡還能想起詢問趙羽的事來?
所以,現在用這個梗來敲打敲打趙羽也挺愜意。
不知為什麼,儘管徐尊相信趙羽確是內衛,卻還覺得他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實話。
徐尊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趙羽雖然在有模有樣地跟駕車侍衛侃大山,可他額頭上早已沁出的陣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