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東瀛人鼻青臉腫的,鼻血直流,看起來狼狽不堪。
“這些東西帶回去是要賣給誰?”
那東瀛人一看是個小姑娘,本來有些不屑,硬是不開口。
二哥眼睛一瞪,瞬間又老實了。
“給那些蠻軍的,前幾日你們士兵大獲全勝,打的那些蠻軍潰不成軍,
我們就想拿些你們中原的草藥賣給那些人,
他們出的錢夠多,我們也能有銀子賺。”
薑茶沒有說話,自從上次分彆,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到風謹了。
六一說他已經出現在軍營,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有死。
不過薑茶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沒有第一時間收拾他那庶弟。
現在還迎來了大勝,加上他能重新站起來了,想必這未來侯爺的位置也是板上釘釘了。
這麼個青年才俊,說不定班師回朝,就跟他那紅顏定親也說不定了。
“怎麼著啊,眼睜睜給人放走了,現在他又立功了,不能說全是他的功勞,但在皇帝麵前算是立住了
不說回京之後賞金百兩吧,說不定還給他分配個什麼親事!”
六一語氣有些酸味。
薑茶走到一邊的馬車上坐下,看著弟兄們帶著那幾個東瀛人走到一邊的樹後。
江海帶著其他埋伏在一旁的兄弟們上前,看著這幾個大馬車的東西,所有人都歡呼雀躍。
薑茶靠在樹邊,等著二哥他們結束之後,大手一揮讓兄弟們把東西都搬走。
隻留下光禿禿的馬車上,還有那幾個隻穿著白色裡衣的幾個東瀛人。
嘴裡塞滿布條,手腳都捆綁起來,雙眼無神的嗚嗚著。
與此同時,
官道上幾輛馬車滾滾駛過,身後跟著上百個官兵。
其中一輛馬車上,一隻手撩開簾子,風謹的俊顏出現在馬車窗邊。
他望著遠處某座山尖看去,眼神逐漸柔和下來。
“怎麼了?”
二皇子聲音從旁邊響起,風謹深深看了一眼山頭,隨即放下簾子。
裝飾還算雅致的馬車內部,二皇子本握著茶杯,視線卻偷瞄了旁邊的少年郎八百回。
風謹想要忽視都難,隻能放下手上的書朝他看過去,被抓包的二皇子不僅不慌,反而綻放笑顏。
“風謹,本王發現你有些奇怪。”
風謹掃了他一眼八卦的臉,默默收回視線,不搭腔。
二皇子身上的傷還沒好,從邊境就要求跟他同一輛馬車。
也不管他不說話,二皇子自顧自開口“風庭雖精明,卻顧不上那些細節,要不是你留有後手,
那幫忙君正麵擊潰之後,居然還想要背地偷襲,要不是你聰明,暗處留了一支軍防守,說不定我們就真的還被暗算了,
這次回京,本王自然要跟父皇稟報,你想要要什麼賞賜沒有?
金銀珠寶你肯定看不上,不然……”
說到這,二皇子眼底浮現一抹壞笑,顧不上背後的傷,直接挪動到風謹旁邊。
哥倆好的攬住他的肩膀,風謹伸手毫不留情的拍開他的手臂。
二皇子也不氣,私底下兩人的關係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隻見他笑著開口“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像你這般大的男子小孩都能習步了,
直接讓父皇給你跟婉容定親怎麼樣?一起長大的,而且人家婉容明顯對你有…”
“打住!”
風謹難得主動開口,二皇子麵露疑惑。
“我對婉容跟親妹妹一樣,而且你也不該在背後揣測人家姑娘的心思。”
二皇子眨了眨眼,車廂裡一時有些寂靜。
“我一直覺得你倆挺配的,原來你沒這個心思啊!”
風謹看著語氣提高的二皇子,冷冷的態度決定一切。
二皇子也不知高興還是不高興。
路過前麵的樹林,往前就是一大片空地,風謹忽然叫停馬車。
二皇子麵露疑惑,風謹雙手搭在腿上,有點正襟危坐的意味。
馬車外,堂淵聲音響起“王爺,公子!”
風謹看向二皇子,深情莫變。
1
走在寨子路上,薑茶背著手休閒的不行,周圍的人看見她都熱情的喊她寨主。
山上風大,已經都穿上了冬衣,所有人都在收拾著行囊。
風吹動著薑茶的頭發,她忍不住裹緊衣襟。
江海穿著一身不知什麼皮毛的厚衣跑了過來“老大,已經讓一部分人先前後山腰了,我們隨時可以動身了。”
薑茶打了個噴嚏,點了點頭。
每每到了冬季,山上的季度更是比山下冷上好幾倍。
所以寨子裡的其他住民都會搬到山腰的洞穴裡麵過冬。
那些官府的人也不知安雲寨內部竟然還有老弱婦孺,自然也不會去關注那些人。
薑茶剛想轉身回去,外麵太冷了。
江海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老大,阿運妻女來了。”
薑茶腳步停下,阿運,就是那個先前出賣兄弟們的那個。
當時他做了背叛寨子的事情,薑茶作為老大,也為了讓其他兄弟們都知道背叛寨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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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自動手,廢了他一隻手一條腿,讓林軒帶著他下山了。
以後安雲寨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大家當時還一時有些沉悶,畢竟大家都是兄弟。
就當他真的死了,誰知道阿運直接在山下不遠建了個茅草屋。
來往兄弟每每喬裝路過都能看到。
現在他妻女來了是幾個意思,薑茶揉了揉眼睛,本來要回去的步伐轉了個方向。
寨子門口,薑茶遠遠就看到好幾個兄弟圍著。
不知是誰先動了,然後就一溜煙又分散開來,好似知道她就在身後。
人一散,方才被圍起來的婦女顯露真容,很典型的婦女形象。
盤著一個婦人頭,穿著粗布麻衣,手上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兩人都穿的乾乾淨淨的,看見薑茶出現,那個婦人直接帶著小姑娘對著薑茶方向就跪了下來。
旁邊的江海下意識就要去扶,想到什麼又收回腳。
其他人假裝做事,其實注意力也都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