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準確無誤的抵著少年修長的脖子,好似他再往前一步,就會割斷他的動脈。
少年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卻很快又恢複一張死人臉。
他對上女孩的視線,人影化作一團黑風險又突然閃現在前麵不遠處。
薑茶抱著臂,身體靠在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的表演。
“你看得見我。”
少年站在她正前方的不遠處,聲音帶著虛無縹緲,可眼底卻始終沒有任何情緒。
薑茶仰頭昂了一聲。
少年眉頭一皺,看著眼前鮮活的少女:“你…”
薑茶卻轉身,啪嗒一聲打開門,可門嘎吱一聲扭開,她握著門把手上,卻多了一隻慘白的手。
薑茶微微側臉,就看到少年流暢的下巴,他無情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滾出去。”
一股強有力的東西圈住她的腰,薑茶腳不受控製的就要轉身離開。
薑茶眉頭一皺,抬手啪的打散圈在她腰間的黑煙。
少年站在早已經緊閉的房門口,抿著唇沒有說話。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在她麵前沒有任何震懾力。
薑茶不滿的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朋友,我花真金白銀的錢租下的房子,
你剛才阻止我進屋我也就不計較了,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唐河的臉帶著厭惡,他腳尖一轉,薑茶就看到他消失在原地。
“還真是個倔強的少年啊。”
進不了主臥,薑茶直接找了他隔壁的房間住下。
床什麼的都有,就是好久不住人了,灰塵大的大的大。
薑茶將自己的東西丟上床,拿著鑰匙出門了,她得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可她剛出門,次臥的床上,她的包瞬間掉在地上,像是有人丟下去一般。
薑茶下了樓,還熱情的跟保安亭裡的大爺打了招呼。
大爺看她的眼神複雜,視線久久看著她的背影沒有離開。
薑茶出了小區,走了快十分鐘才找到一家便利店。
看著老板坐在椅子上,薑茶簡單買了點東西,趁著老板結賬,她指了指玻璃上的招聘廣告。
這廣告貼了半年了,現在才有人來問。
老板也是驚訝:“你確定要來這上班?”
薑茶咬著牛奶一角,恩了一聲,老板瞬間笑了兩聲。
“嘿,之前那幾個麵試的,寧願到後邊的精神病院門口上班,都不願意來我這。”
薑茶頭也沒抬:“噢,我住的近,我能來。”
老板樂的直拍大腿,跟薑茶說了一下事情,又確認了她的上班時間,老板才想起來問她住哪。
“和諧小區”
老板臉色一變,隨即佩服的朝著薑茶豎起大拇指:“牛逼妹子。”
薑茶微微一笑,謙虛的擺了擺手,拿著買來的東西往回走。
薑茶盯著路麵,看著地上的影子分裂開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鬼影衝了出來。
鬼影露出那張四分五裂的臉,衝著薑茶就吱哇亂叫的。
可並沒有看到女孩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薑茶直接踩了上去,可腳卻穿過鬼的身體,看著她絲毫不受影響,鬼影臉色慢慢恢複生前的模樣。
他飄著身體跟上薑茶的步伐:“喂喂喂!你看不見我嗎?”
可任由他如何嚇唬薑茶,女孩都不為所動,身體更是不能直接觸碰到。
物理攻擊完全無效。
薑茶擰開鑰匙,可房門卻怎麼也推不動,薑茶眉頭一皺。
抬眸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門,冷笑一聲往後退,左邊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響。
薑茶扭頭看過去,隻見走廊裡站著好幾個氣壓漆黑的東西。
不是人,那隻能算是鬼了。
薑茶臉色冷了下來,揉了揉手腕,看向鬼群冷笑:“我給你三秒機會,要麼現在開門,要麼我打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神經病的體質太影響人了,薑茶感覺自己脾氣暴躁不少。
幾個鬼互相對視一眼,明顯對於薑茶能看到他們感到詫異。
可三秒時間過去,房門依舊不為所動,薑茶抬手一口咬破指腹,破血的手劃過掌心。
衝著鬼群就衝了過去,本來靈體跟人的肉體不能互碰。
可那些鬼驚恐的發現,自己不僅能跟眼前的女孩身體接觸。
並且,還沒有還手之力。
薑茶腳踩男鬼,手撕女鬼,還抽空給了站在樓梯口的小鬼一巴掌。
眾鬼鬼哭狼嚎的喊著同一個名字。
薑茶抬起頭的時候,從淩亂的劉海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少年。
唐河眼神複雜,薑茶起身順手鬆開手上的鬼魂。
往前幾步,那群鬼落荒而逃,紛紛跳進牆壁。
薑茶手指擦了擦鼻尖:“我再重複一次,這裡是我真金白銀租來的,誰敢打擾我,看我不撕了他。”
她身後空無一人了,更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薑茶穿過唐河的身體,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就進了房間。
看著女孩臨了還把門關上,唐河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裡卻帶著複雜之色。
不多時,他的身邊又折返回了剛才逃開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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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看著跟唐河差不多大的鬼,就是剛才路上嚇唬薑茶那個。
飄著身體在唐河的上方,眼底帶著疑惑。
“唐淺是怎麼回事?她是失憶了,看樣子好像不記得你了,而且,她怎麼能看見我們?精神病院還管這些?”
唐河仰頭瞥了一眼男鬼,眼神犀利,男鬼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默默閉嘴。
住人的房間還需要打掃,薑茶不想動,隻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她明明沒開空調,可房間卻冷的像個冰窖。
翻來覆去的,薑茶尖叫一聲起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腳踹上緊閉的房門,薑茶頭發披散,眼神空洞,加上她一身白色的睡裙。
黑夜之中,她才像是這個房間的女鬼。
薑茶等了半天卻還是無人回應,她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開始自言自語:“臭鬼,我警告你,把你身上的寒氣收一收!我要睡覺!!!”
外麵的聲音停下,昏暗無光的房間裡,窗簾被緊緊拉起,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唐河站在窗簾後麵,那張慘白的俊臉此刻麵無表情。
隻是他盯著眼前的窗簾,像是透過窗簾看到什麼討厭的東西,一股黑氣從他周身散發開來。
薑茶躺在沙發上,手枕在腦後,突然閉上眼。
沙發邊上緩緩現出一個人影,少年視線落在沙發上的女孩身上。
她抱著薄被,呼吸均勻,似乎正在做夢。
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熟睡中的女孩抱著薄被輕輕呻吟了一聲。
唐河微微彎腰,伸出雙手,對著她纖細的脖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