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白哲已經徹底不說話了,站在飯店台階上有些鬱悶。
謝晉看了看薑茶:“回學校嗎?我送你。”
薑茶剛想擺手,白哲一個踱步站在比他們矮一個台階上,剛好跟薑茶個頭齊平。
笑眯眯的看著謝晉又看向薑茶:“漾哥,剛才我跟張煜說了你回來的事情,他們吵著要給你接風呢!”
然後又一臉笑意的看向謝晉:“謝律師應該日理萬機,還是下次再聚吧。”
他的聲音不像歡迎,謝晉愣了一下。
“你們平時打什麼遊戲啊?”
薑茶看著白哲,偷偷摸摸越過手捏了他一下,白哲吃痛,卻還是一臉笑意看著她。
說了遊戲名後,謝晉搖頭:“算了,我太不會打遊戲。”
薑茶笑著接話:“晉哥要是感興趣,下次我帶你玩啊,我遊戲打的還算可以。”
謝晉也不客氣,應了一聲。
好不容易分開了,白哲跟薑茶站在馬路邊上等公交。
薑茶的手機從分開後就沒停下過。
白哲悄咪咪的瞄了一眼,見狀清咳:“咳咳,漾哥,怎麼你家出事不跟我們說一聲啊,哥幾個都聯係不上你。”
薑茶埋著頭的腦袋終於從手機上挪開:“事發突然,這件事需要一個懂行的人處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忙,忘記跟你們說了。”
白哲聞言扭頭看她,瞳孔裡全是她的模樣。
此時車正好進站,薑茶側目一看全是烏泱泱的大媽,情急之下一把抓過白哲的手。
車一停一馬當先上了車,坐在最後排,薑茶忍不住吐出口氣。
白哲側目看了看她,然後扭頭看向前麵。
剛才的話題戛然而止。
到了白哲說的地方,薑茶看著空無一人的廂房,扭頭看向白哲有些無語。
“這就是你說的人滿為患,全屋子的人都在等我?”
白哲拉著她的手進了廂房,把她按在沙發上。
“馬上就來了馬上的”
結果薑茶等了快半小時,平時組隊玩的隊友才陸陸續續來了。
大家都知道薑茶家裡出事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安慰。
最後還是薑茶說沒事,大家才開始鬆下來。
薑茶找了一份遊戲公司的實習,
剛開始上班忙的不知天地為何物,張煜跟白哲進了一個同專業學長開的傳媒公司。
兩個人混的風生水起的,沒事就聚在一起玩遊戲。
有時候輸急眼了,就給薑茶打電話騷擾她。
薑茶忙的恨不得辭職,根本顧不上打遊戲,然後在她乾了兩月後。
因為公司的前輩因為遊戲設置上,抄了薑茶放在桌上的草稿。
由於她東寫一點西寫一點,報告寫的不完善,前輩加了自己的想法後。
會上被上級領導當麵批評,結果那前輩直接把鍋甩到好不容易休息的薑茶身上。
結果那天坐在學校外的咖啡店,領導的怒火發到了手機上。
薑茶剛點開,一陣怒氣衝天的語音就傳開了。
薑茶正值經期第一天,怨氣來了邪劍仙都得吃破了。
本來就煩,薑茶一股腦說了前輩在公司裡盜用實習生的草稿,
休息時間壓榨實習生的時間,甚至還爆出前輩在為彆的公司偷偷泄露遊戲設製軟件的隱私問題。
一股腦說完薑茶當場辭職,剛掛完電話,就看到沙發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薑茶胸口上下起伏,她現在長發尷尬期,用一個胡蘿卜發箍彆在腦門上。
露出光潔的額頭,小臉上此時都是怒氣。
張煜丟過來一個枕頭:“漾哥!”
薑茶單手接過,哈了一聲直接一手拿著枕頭一手爆錘。
三分鐘後她癱軟在沙發上,整個人蔫蔫的。
張煜趕緊拉著人打遊戲,給她騰出冷靜的空間。
臉頰被什麼東西掃了一下,癢癢的,薑茶緩緩睜開眼,白哲正拿著羽毛又要上手。
薑茶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眼裡帶著笑:“嗬,有本事你再掃一次?彆惹我,煩著呢?”
白哲直接丟掉手上的羽毛,起身湊前。
聽完他的話,薑茶半信半疑,白哲衝著她笑。
等其他人再想安慰她的時候,屋子裡早就不見了薑茶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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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裡,薑茶無聊的看著車外的白哲。
等到他跟外麵的人交涉回來坐上駕駛證,薑茶抱著臂靠在椅墊上:“大哥,不會你說帶我去發泄就是帶我繞幾圈路吧?”
白哲啟動汽車,扭頭衝她露出一抹笑,薑茶對上他溫溫的視線,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
“我們到底去…哪…”
她突然扭頭,白哲迎麵就過來了,薑茶聲音都壓低了。
少年碎發遮住眉,露出那認真而又好看的眸。
粉嫩嫩的唇瓣此時閉合著,薑茶心臟露了半拍,她扭頭看向前麵。
她目光裡的慌亂被少年低下的眸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覺勾起又恢複正常。
白哲拉過她側邊的安全帶係上,然後回到原位坐好係上。
還特疑惑的眼神看著薑茶:“漾哥,你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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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茶咽了咽口水,把前麵的反光板打開,透過鏡子能看到她的臉頰整個像煮熟的螃蟹。
薑茶連忙按下開窗:“哈哈,熱啊,這太陽老大了,熱啊熱。”
瞥見她通紅的耳廓,白哲露出一抹笑來。
五點多鐘的太陽,確實很熱。
白哲開車技術很好,很平穩,隻是路上一向大大咧咧的薑茶居然有些沉默。
白哲帶著她上了高速,天亮開到天黑,薑茶睡了一覺醒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個山旮旯裡。
車廂周圍都是黑的,她剛動一下,旁邊就響起少年壓低的聲音:“醒了?”
薑茶調整座椅坐了起來,透著漆黑的車窗看向外麵:“你這是給我乾哪來了?”
白哲黑夜裡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居然還有些蘇感。
“漾哥,其實我是…嗷嗷嗷嗷”
他還沒開始裝逼,薑茶已經上手薅他的頭發:“你裝什麼呢!”
頭發被抓住,隻有一下是疼的,但是白哲還是配合著哎呦兩聲:“錯了漾哥,錯了。”
薑茶鬆開手,白哲這下打開車裡的燈,薑茶抱著臂看他。
白哲揉了揉頭發,臉上帶著笑。
薑茶白了他一眼,轉身下車,這才發現他們在山上,周圍漆黑一片,山上的風很大,凍的薑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件外套丟在她頭上,薑茶扯下來後也不客氣直接套上。
“現在才幾點,你彆告訴我你要帶我看日出,明天不上班了?”
白哲變戲法似的掏出兩杯咖啡:“你不是心情不好嗎,看看周圍,空氣多新鮮!”
薑茶語塞,喝了一口後走到車邊靠著車,周圍一片黑,還有呼呼呼的風聲,看個鬼啊。
白哲站在她邊上,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餘光瞥向她。
“我們公司有個同事,突然宣布要結婚了,然後對象是她從小到大都不對付的同事,你說稀不稀奇。”
薑茶呼出一口氣,看著遠處一堆光線凝成的小點。
“那從小就不對付還能在一起?這是什麼邏輯。”
白哲眼神炙熱看了她挺久,很久以後才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