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姐先安心養病,莫要想其他的煩心事。”
阿珠說罷,讓那兩個武婢跟在盧靜言的旁邊,不得稍離。
等阿珠安頓好一切去找蘇長樂的時候,她洗淨洗完了澡,換了一身衣裙坐在院子裡吃午膳。
今日這麼一鬨,這頓飯也沒抽出空來吃。
蘇長樂的手腕已經被包紮好了,蘇長樂見阿珠回來,讓旁邊伺候的侍女都下去“阿珠來,一起吃些。”
“是。”阿珠隨意的拿了些糕點在旁邊吃了下去。
她給那人包紮傷口的時候,場麵實在是過於血腥,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胃口。
“盧靜言安排好了?”
“已經叫兩個武婢跟著了,在府中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阿珠快速的吃完了糕點,墊了墊肚子。
蘇長樂也沒什麼胃口,她在等,等那邊的林懷川有什麼消息可以帶過來。
林懷川向來手腳都比較快,蘇長樂這麵剛吃完還沒等離開,蘇長樂便看見了林懷川。
他換了身衣服,不是剛剛在外麵打鬥的那身,身上的血腥味也沒了。
他進了蘇長樂的院子,也沒打招呼,直接坐在了蘇長樂的對麵,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將蘇長樂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怎麼樣?是誰要劫持盧靜言?”
待林懷川吃完,蘇長樂才問出口。
“那人死了。”林懷川道,“剛剛把他帶進來的時候,他就篤定自己逃脫不了,於是便自絕了,不過倒還是有些線索,這些人都是從江湖上而來,不是誰家養的死士,隻聽令,並不知道上家是誰。”
蘇長樂聽著微微的歎了口氣。
她本來以為能問出來一些什麼的。
林懷川說完,看了看她手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眼神動了動道“這段時間我會在府上,你讓那個江慎彆在我麵前晃,看他煩。”
“知道啦知道啦。”蘇長樂糯糯道,“他的書房離你的院子那麼遠,真的晃不到你麵前去的。”
蘇長樂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天,當初安排的時候,就特意讓他們隔得很遠。
“那就好。”林懷川擺擺手出了院子。
他一路挺直了腰板,一路上侍女小廝們“見過川公子”的聲音不絕於耳,他撐著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這才鬆了腰背,腳步也慢了下來。
他的院子裡麵隻有他自己的人,他回到了房間,將房門關上後,這才將自己的衣襟鬆開。
衣襟散開的瞬間,便看見裡麵層層包裹著的白布便露了出來。
上麵洇出來的血跡已經浸透了白布,他咬著牙將白布散開,不過微微幾個動作,便已經讓他的頭上出滿了汗。
“公子,藥來了。”門被打開,林懷川下意識地將衣襟遮住,不讓來人看到。
風河從小就跟著林懷川,他端著藥進來,看著滿身傷痕的林懷川心裡麵十分痛,他將藥放在桌子上,上去幫林懷川將那已經被洇透的白布給拿下來。
林懷川鬆了口氣,看著風河的表情,道“喪著臉做什麼,這不還沒死嘛。”
“公子,你為什麼不告訴郡主啊。”風河有些生氣,他拿著藥粉往林懷川的傷口上麵撒。
林懷川咬著牙,愣生生的將疼痛扛住,根本就沒發出一點動靜。
“乾嘛要告訴她,告訴她又沒有用,她一個小姑娘,再嚇到她晚上睡不著。”林懷川拿起了桌子上麵的紗布,風河從他的手上搶了過來,幫林懷川把傷口包紮上。
“再說了,這傷口也不是今天傷的,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那郡主也應該過來關心一下公子啊,天天繞著那江慎轉,風河每日在府中見的最多的便是郡主追著那江慎跑了。”風河越說越生氣,“明明都是郡主的夫婿,怎麼差彆就這麼大,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郡主到公子的院子裡看看。”
“論學識,論長相,公子也不比那江慎差些什麼啊,而且公子還比江慎那柔弱的樣子強壯了許多,郡主怎麼就……”
“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出去吧。”林懷川又重新換了套衣服,將衣襟攏好後,走到了床榻旁邊躺了下去。
“那風河就不打擾公子了。”風河哼了哼,端起了裝著藥的盤子往外麵走。
他將門關上,看著公子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裡,心裡麵的一股氣便湧了上來。
他想了想,端著藥盤,到外麵晃了幾圈。
直到他碰見了出來幫蘇長樂拿東西的阿珠才一頭撞了上去。
藥膏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阿珠見到是風河,趕緊蹲下幫風河去撿“這是怎麼了,是誰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