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敲了幾下門之後,阿珠進來道“郡主,菜已經點好了。”
“嗯。”蘇長樂聽到這話,親手給江慎倒了杯茶,“江慎,你是不是餓了呀,你再等等,一會兒就能上菜了。”
江慎本就不重口腹之欲,而且就算是餓了這麼一頓,與他而言也沒有什麼。
他喝了口茶,才道“郡主不餓嘛?”
平常餓到一點便要哼哼著找東西吃的人,今日竟然這麼甘心的等?
“不餓呀。”蘇長樂笑嘻嘻的道。
可是她心裡在怒號才不是,她真的好餓好餓,要不是周一杭的話,她現在已經回府美美的吃了晚飯又鑽進了被窩!
江慎看了她一眼,沒有戳穿她“那便好。”
兩個人一個人捧著一杯茶就這麼喝,蘇長樂心裡有事,這茶水喝了沒有一半,便對著江慎道“江慎,本郡主要去更衣。”
江慎點點頭,自顧自的喝著茶,眼神動都沒動,直到蘇長樂和阿珠出了門,他的眼睛才定到了被關的門上。
他喝了口茶,淡淡的想就這麼急著去找她的周大人了嘛?
他眼睛不好,但耳朵卻沒聾,不僅沒聾,還特彆好用。
所以剛才在馬車下麵阿珠和蘇長樂說的話,也順著風,吹到了他的耳朵裡。
一個字都沒落下。
“剛剛奴婢已經打聽好了周大人的房間,郡主跟著奴婢走就好。”
阿珠在前麵走著,蘇長樂在後麵跟,拐了幾個彎兒之後,便到了周一杭所在的包間。
阿珠先是左右看了看,這跟著蘇長樂進去,隨即關上了門。
周一杭剛剛便已經見過了阿珠,知道蘇長樂一會兒便會來,於是就在這裡等著,聽著外麵的聲響之後,他起身走到了門邊。
蘇長樂一進門便看到了周一杭。
周一杭給蘇長樂行禮“郡主來了,可是餓了,是否要先用些飯菜?”
“不必了。”蘇長樂語氣十分快速,根本沒看到周一杭給自己準備的那些飯菜,隻道“郡馬也跟著來了,周大人有什麼事要麵見本郡主,現在便可以說了。”
蘇長樂的語速快,裡麵沒帶著半分的感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周一杭的心裡微微有點酸楚,但他知道自己應該乾什麼,於是便收斂了心緒,對著蘇長樂道“有兩件事,都是關於裴渡的。”
聽到“裴渡”這個名字,蘇長樂神色微斂“你說。”
“第一件事,郡主或許這幾年都沒有去過裴府,更不知道每年的都有人去祭拜裴渡吧。”
蘇長樂聽到此事,並沒有否認,沉聲道“還有呢?”
“第二件事,是裴若甫在被斬殺之前,向陛下暗地裡去過一封密函,或許此密函便是裴家獲罪的開端。”
“密函?”蘇長樂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或許這件事壓根兒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那密函現在在何處?”蘇長樂有點著急,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這件事一出來,就好像是千絲萬縷的雜線終於找到了一個線頭一樣。
她現在要緊緊抓住。
“這個下官無能,現在並沒有線索,隻是在卷宗裡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周一杭有些抱歉。
“無事,這已經很好了。”蘇長樂壓住了心裡的著急,“這畢竟是密函,隻能陛下親看,你能知道這些已經很好了,若是那密函沒有被銷毀的話,現在應該還是在……宮裡?”
“待下官查明,定第一時間告訴郡主。”
“嗯,辛苦周大人了。”蘇長樂順了順氣“還有彆的事嘛?”
“沒有了,郡主……”
“那本郡主便先回去了,郡馬還在那裡等著,本郡主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蘇長樂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蘇長樂忽然道,“若是周大人無事,便去幫本郡主多多照看一下盧靜言,本郡主總覺得盧文彬也與裴家的事情有些關係。”
“是。”周一杭躬身行禮。
蘇長樂給阿珠使了個眼神,阿珠抬手將門打開,而後蘇長樂便看見了本應該在包間裡等上菜的江慎。
蘇長樂!!!
他他他,他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