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杭搖了搖頭“今日回來的晚了些,現在就要去大理寺了,遲了怕是不好,盧小姐還是在府中吃完之後再回去吧。”
周一杭說完便起身向盧靜言告辭,轉身離開。
盧靜言卻一直沒有動筷子,她一直看著周一杭的身影越走越遠,心中覺得有些不對。
她皺了皺眉頭周一杭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二皇子在承明殿給越貴妃請了安之後便離開了宮中。
越貴妃的心情不錯,她喜滋滋的坐在鏡子前擺弄著自己的頭發,等著那個去打聽消息的宮人回來。
剛才她與蘇沐涔說納側妃的事情,蘇沐涔並沒有拒絕。
那這樣的話……她就能放手去乾了。
之前她就看著那個高若凝不錯,這個丫頭十分低調,長相也十分周正,不像是那些個有花花腸子的狐媚子,更一點也不像魏如意那般囂張。
隻不過……
越貴妃的眉頭皺了皺這個高若凝的歲數也不小了,為什麼卻一直沒有議親的消息呢?
越貴妃在這裡想著,承明殿外麵卻忽然響起了委委屈屈的聲音。
“姑姑!”傅晴從承明殿外麵一路跑了進來,“貴妃姑姑得幫幫我!”
一聽到傅晴的聲音,越貴妃覺得自己腦仁兒就忽然又疼了些。
隻見傅晴一路跑到了越貴妃的麵前,直接跪在了越貴妃的腳邊,半哭半嚎的道“姑姑,除歲宴那日我一定要見江慎一麵!”
傅晴從早上就一直在門口等著,她一看到傅晏下朝回來之後就奔了上去問江慎的意思,卻沒想到那江慎竟然連哥哥的麵子都不給!
她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跑來求越貴妃。
越貴妃摁了摁太陽穴,她半閉著眼睛問道“之前你父親去給江慎提親的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了,江慎他一口回絕,你現在還想著他做什麼?”
越貴妃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棄夫而已,哪能配得上你!”
“父親與江慎素來都沒什麼交集,肯定是那日父親說了些惹了江慎不高興的話,他才拒絕我的,所以我得見他一麵!”傅晴蹲坐在地上嚎著“求求姑姑就幫我這麼一次吧,就一次!”
“你起來!坐在地上成什麼樣子,讓彆人看到了豈不笑話!”
越貴妃睜眼瞪了傅晴一眼。
傅晴勉強收住了哭鬨,她試探著問“那姑姑是答應了?”
越貴妃也沒有把話說得絕對,隻是道“那日本宮試試吧,不過這兩日江慎他告假在家,除歲宴不一定會來。”
“沒事,他一定會來的!”傅晴聽著越貴妃答應幫自己,她瞬間高興了起來,“多謝姑姑,就知道姑姑最疼我了。”
越貴妃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罵“也不知道這江慎給你灌了什麼湯藥,這金陵的大好兒郎隨你挑選,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棄夫!”
傅晴的額頭被越貴妃點了幾下,她也不解釋,隻想著除歲宴那日要穿些什麼。
入夜之後,江慎的靜樓就顯得更安靜了。
江慎在二樓的書房坐了一天,他在窗邊看著不遠處的俊園,發現那邊的燈火全部暗了之後,他才起身到了三樓,洗漱之後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寢衣。
他手裡麵拿著的是今日蘇長樂給他的香囊,因為在手中握了一天,指尖上麵都是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
他脫了鞋子躺了下去,將旁邊的嫣紅色的發帶拿了過來,依舊纏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手指上。
那個小手指現在已經帶著些那個藥草的香味,一夜過後,這條發帶上也應該會沾染上這個味道。
江慎輕輕的嗅了一下,隨即將那個香囊放在了自己的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