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睜睜,看著淩秀婉越來越薄弱的身體,摟著爹,滿足的望向他們,突然淩秀婉眼睛裡一滴淚滑落,道“我們一起走。”
徐二白艱難的點點頭。
淩秀婉看著徐大壯道“我好像從沒說過,我這輩子,愛你,下輩子,我希望還遇見你,跟你當夫妻。”
說著,拔出徐大壯心臟口的菜刀甩出去,兩人緊緊擁抱著在,在夜晚的風中,化成了一陣風。
徐二白“娘”
儘歡“娘,爹”
鬼吏更是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抓空手飛散的金光,撕心裂肺的怒喊“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那個男人一起暴體而亡。”
儘歡與徐二白兩人眼淚成串,順著麵頰滾燙滑下,爹娘卻再也聽不見。
他們也再不可能聽見爹氣怒的罵他們不成器,聽不見爹說他們不如誰家的誰誰誰。
也不能在被娘手拿菜刀追著他們滿上跑。
兩人被甩出,撞破結界後,掉在了做丹山下,後山一處隱秘的樹林深處。
儘歡被就重傷沒好,現在被放了那麼多血,有剛經曆的了大悲,整個人有些恍惚,似乎不想接受這一切。
想要搖醒徐二白,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他,並且徐二白嘴裡一直在夢語,她明白徐二白剛被抽了筋,又經曆爹娘慘死,他或許更是接受不了事實,現在根本不想醒來。
儘歡跌跌撞撞的,連走帶爬,走上小路去探了探道,回來看著徐二白緊閉的眼睛。
“二哥,走,我們去找大哥,你不願意醒來,那我背你。”
儘歡拖著沉重的步子,背著徐二白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
他們必須走,不然等獸王穀的人查到這裡,他們就走不了了,不然一旦被抓到,鬼吏不會放過徐二白,爹娘為他們爭取的時間,就浪費了。
走了一段路,徐二白悠悠醒了過來。
儘歡喊了句“二哥?”
徐二白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被儘歡背著,一把推開她,自己也跌落到了地上。
儘歡更是不注意一個不小心,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口泥。
徐二白甩開儘歡,怔愣一會兒,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開始咆哮。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爹死了,娘也死了,都是因為你,你害得坐丹山屍體遍地,你有什麼資格喊我二哥,你爹是魔,你也是,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還一直待在丹霞山,你現在滿意了,你滿意了??”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儘歡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確實自私,明知道自己是魔君赤離的孩子,會給丹霞山帶來浩劫,卻依然奢求爹娘帶給她的溫暖以及庇護。
大悲大怒的徐二白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怒氣,一口狠狠咬上儘歡的胳膊。
“啊!”,剛喊出聲,儘歡立馬另一隻手捂上自己的嘴,悶聲忍著疼。
直到徐二白狠狠咬下一塊肉,才鬆開嘴。
“哈哈哈,儘歡,十六年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弟弟,你呢,現在好了,都死了,現在要是我和大哥也死了,丹霞山就亡了,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嗎?”
“不是”,儘歡不知道該怎麼辯解,隻是低頭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