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一陣電光從機器脖後乍現。在一陣劈啪的聲響後,機器的手臂先垂了下來,接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它沒‘死’,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海豚們不想讓它自爆,所以決定不做進一步的破壞。
“咋樣?”盈姐問。
“還行。栽到了軟綿綿的東西上。”張豪說。
盈姐低頭看了看胸前,拍了一下張豪腦瓜。“沒看出來你屬於那種悶騷型。”
張豪疲憊一笑。
接著,三人互相查看傷勢,雖無重傷,但也都幾乎筋疲力儘。
毫無保留全身心投入戰鬥最是消耗人的體力與精神,他們急需一個喘息的機會。
盈姐沒有主攻,所以算是三人中體力剩餘最多的,她急忙快速清理戰場。
可就在她剛準備行動時,一個黑影便朝她撲來,凶狠的將她壓到了窗邊。還好盈姐反應夠快,才沒讓利刃插進自己的喉嚨。
張豪想去幫忙,但另一個傭兵擋在了他與盈姐之間。
危急時刻,受傷最重的七哥掙紮著站了起來,衝向威脅盈姐的傭兵,抱著他摔下了窗戶。
一陣嘈雜的墜落聲。
沒時間往下看,因為身邊的傭兵同時對盈姐與張豪發動了攻擊。
盈姐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立刻嗔怒。“老娘不去找你,你偏要過來送死!”
傭兵發出賊笑。“老子饒你一命,現在不應該立刻跪舔求饒嗎?”
“求饒?”盈姐抖了抖手腕,站了起來。“小子,你繼續往上走,這雜碎交給我。”
傭兵嘲笑一聲。
“盈姐?”
“給老娘滾!”盈姐喊著,心意已決。
張豪顛顛地跑開了。他想打幾個手勢讓盈姐小心,不過後者根本沒瞧他一眼。
傭兵知道自己現在是優勢,大膽拉近距離。“支走同伴,這是送死。說實話,你們兩個可能還有機會。”
盈姐大笑。“說實話,對上我,你可能才有那麼一點機會。如果是那個,你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不過老娘雖然受了兩次傷,虐你可能還跟掐死一隻蒼蠅一樣簡單。”
傭兵沒有回話,不過從那糙手上毛躁的動作能看出來他很生氣,已經準備好殺戮了。
“用什麼?槍,還是刀?”此時弱勢一方的盈姐反而淡定地站著。
“喂,這是戰場啊,小妞。還分什麼……”
盈姐衝了過去。
當同伴想要獨自戰鬥時,擔心其安危便是多餘的。
張豪摒除雜念,直奔三樓。走了十幾米,他便與進攻受阻的魔術師和波波彙合了。
張豪觀察兩人的狀態,魔術師的副甲上又多了幾道傷痕,其中一處甚至明顯凹了下去,不知承受了什麼樣的撞擊。
波波則更慘,左臂用繃帶包著,半身都是血,臉色蒼白。
“請求確認情況。”張豪低聲說。
“天井,死守,阿梅利機槍,最後一台作戰機器……唯一進攻路線。”波波張開蒼白的嘴唇,簡明扼要的說,“兩次,失敗。我拖了後腿。特派員為了而保護我……”
“我的小兔子怎麼樣了?”魔術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