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可能有三裡地,身後早已看不到海岸和峭壁。
特工和傭兵各帶了一對對講機,不過另一邊沒什麼消息。
看來自己可能成為先立功的那個,特工想。每完成一次任務,就離他被提拔更進一步。
最好的調動當然是返回總部,遠離前線的各種危險,當一個遠程調度或者指揮,拿著高薪資還能安度晚年,退休後沒準還能獲得個勳章什麼的。
特工剛收回胡思亂想,便見走在前麵傭兵一個個停了下來。
透過樹林和灌木,他見到了遠處立在兩棵樹之間的避難所,還有冒著徐徐輕煙的火堆。
有人居住的痕跡。
“看來這裡就是他們的老窩了,藏得還真遠。”傭兵低聲說。
“如果捉原始人的話我隻需要一把匕首,不,連匕首都用不上。”另一名傭兵自信的說。
他們到底要愚蠢到什麼地步?特工壓抑憤怒和幾乎溜到嘴邊的咒罵,故作平靜的說“都把武器拿出來,咱們扇形包圍過去。”
“你可以讓我們直接去把那家夥揪出來。”
特工沒理他,隻是再次強調“捉活的。”
執行命令時,傭兵們還是很像那麼回事的,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曾來自軍隊,或多或少接受過團隊訓練。
四名傭兵散開,相距十餘米,先後向前推進。特工跟在後麵,既為了監督,也為了躲開敵人第一波拚命的撕咬。
說實話,特工想到了陷阱,傭兵們可能也想到了。不過他們不認為野外的陷阱對現代裝備會產生什麼作用。
也就是說,他們小瞧了自然的力量。
第一個陷阱被觸發了。
左邊傳來一聲尖叫,一名傭兵倏地一下沉進了厚重的枯葉中。
第二個陷阱幾乎在同時被觸發,右邊的一名傭兵整個人一下子飛了起來。
張豪一直隱藏在灌木叢中,正好靠近敵人扇形推進圈的邊緣。中間的傭兵一觸發陷阱,他就立刻衝了出去。
此時,鋒利枝杈與荊棘的劃擦已經完全無需在意了,敵人身上帶著的武器致命得多。
張豪的突襲目標是外圈的敵人,此時後者的注意力剛剛被同伴的意外吸引過去。
他將身形隱藏在低坡後,接著一躍而起,在身體接觸到敵人的同時,將緊緊握在雙手中的用枯木打磨的木刺刺了出去。
但可能是枯木雖然鋒利,但卻遠遠沒有匕首堅韌。它的尖端插入了傭兵的脖頸,但卻第一時間並沒有致命。
兩人撲倒在地,在泥土中翻滾。
傭兵一隻手擋住張豪的雙手,另一隻在身上亂抓,試圖掏出備用武器;而張豪則隻管拚儘下壓自己的雙手。
最後,在傭兵拿出武器前,他的動脈被枯木刺穿,鮮血同時從傭兵的傷口和嘴中噴出。
攻擊已致命,張豪立刻騰出一隻手握住了敵人拿槍的手,將其死死按在地麵上。
要知道人的垂死反擊往往要更致命,加上張豪根本沒有更多的容錯餘地,所以他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搶過手槍就朝身下掙紮的傭兵腦袋上補了一發子彈。
沒等張豪搜出第二把武器,敵人的反擊到了。
甚至隻再給他幾秒鐘就好!沒有一擊斃命導致了這個結果,張豪隻希望這不會成為蝴蝶效應。
張豪翻身將已死傭兵的身體架到上麵,判斷出槍聲的位置後,立刻朝另一側翻滾到坡下。
他一邊移動,一邊朝被吊起的正準備割斷柳條套索的傭兵射擊,後者身中兩彈喪命。
就在這時,最近的一名傭兵繞到了張豪側麵。可他正準備開火,身體便被一根食指粗細的木箭借由自然界彎曲樹乾的強大彈力射穿,一時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