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用它?”張豪不解。
“你應該問她為什麼會有那東西。”彬姐說,“一個特派員為什麼會有那種用來荼毒生命的東西。據我所知現在可能隻有黑幫喜歡拿那東西恐嚇彆人,或者懲罰彆人……”
黑幫……張豪想起了天使城。不過……
“不過,說到底,用不用是人家的自由,那可是no6,前十席啊!我們隻能乖乖仰視,就連你也得聽她的調令。”
也許。
“還有,這東西,刪掉。夜長夢多啊!走了。”彬姐轉身離開。
彬姐走後,張豪又播放起了錄像,直到看到釜山丹被他處決的場麵……
他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為什麼?
心中湧起一縷不安。
殺人回憶對戰士來說幾乎算得上忌諱。
如今,他觸碰了。
有意,還是無意?張豪自己都不知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與no6一樣,都在奪取人命。
數量的差異是絕對不會拿來比較的,那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問題在於心態。
當他扣動扳機時,有多少會與殺戮之狼一樣呢?
現在身邊可沒有像魔術師那樣免費的心理治療師了。張豪提醒自己,必須小心,必須小心不讓自己從一個特派員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
雖然,兩者常常時而重疊。
回到家,燈亮著,說明堂姐張夢潔回來了。
不過張豪並不是特彆緊張。
這幾天,關於手臂的傷是如何造成的,他早已練習好了說辭。
這可是從十幾種方案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找不到任何破綻的一個。
自行車就鎖在門口,不是完好的,而是被強哥從二樓扔下去幾次,才摔成現在的慘樣。
這是最重要的證據。
張豪按下門鈴,衝著監視器露出做了壞事的笑容。
就這樣欺騙下去,永遠不要讓麵具揭開。
……
那件事發生一個多星期後,香奈兒就申請返校了。
一是因為職責關鍵,不知道沒了她班級裡的男生會亂成什麼樣子,一方麵也因為她已經完全可以自理了。
不論是……乾什麼。
因為那些原因,她一直沒讓閨蜜春曉雨到家裡看她,即使後者磨破了嘴皮。
不過,香奈兒還是把自己要返校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閨蜜。
剛邁上大門下的石階,香奈兒就遠遠瞥到閨蜜站在高處朝自己招手。
“第一個扣子係上。”香奈兒就像往常一樣半認真的吐槽自己的閨蜜,後者靦腆中總是故意帶著一絲狂野。
她倒不是擔心閨蜜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隻是不想便宜那些心懷不軌的男生。
春曉雨趕緊係好扣子,小心拉著香奈兒沒受傷的手臂問道“沒……沒少什麼東西吧?”
“彆說還真少了點。”香奈兒想了一會兒說。
曉雨一臉震驚,說不出話來,一眨眼眼眶就紅了。
香奈兒趕緊說,“是肉啊,是肉!我瘦了三斤,就這幾天,你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