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男的瞳孔睜大又縮小,說,“話不能這麼說,女士。我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抱著十足的敬……”
“我要休息了。”維萊卡無情的打斷了男人的話,接著又抽取一絲力氣,威脅道,“明天,這件事就會有結果的,不管怎樣。”
“嗯。好吧。”紐扣男抿了抿嘴唇,“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心。”他一邊後退一邊關上門。
光亮越來越窄,房間越來越暗,維萊卡提前閉上眼睛,熟悉這黑暗。
男人走了,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他還會回來。
門開了,紐扣男一臉尷尬地探進腦袋。“最後一句,千萬彆做什麼傻事。”他伸進一隻胳膊指了指維萊卡的手。“那東西可以衝著我來,但彆對著自己。ok?”
維萊卡抬起頭看著男人,冷笑一聲,隨即一甩手,將從餐桌上順走的餐刀扔到了門邊。
她也終於躺下。
紐扣男撿起餐刀,輕輕關上了門。
維萊卡想融化進這黑暗中。
她麵無表情,但心臟在狂跳;
她身體呆若死者,但血液裡卻有什麼東西在急切地湧動。
鼻子有點酸,眼眶中的液體似乎多了些。
維萊卡猛地捶了一下床墊,自嘲道:我他媽是有多久沒受過委屈了?這點小事就要哭鼻子!
但她沒哭出來。
維萊卡一直覺得,自己在工會裡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項技能不是忘掉羞恥,而是吞下眼淚。
沒有表現出的脆弱就不是脆弱。
即使是自我安慰,也好過崩潰的發泄。
心底又強硬起來,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感受到了意誌散發出的冰冷。
隱藏,休整,擇機,爆發。
就如她自己所說——明天,必須讓這件事結束,不管是以什麼方式。
維萊卡閉上眼睛,意識潛進深淵。
如果能不死的話最好。
該死。
……
第八十小時,維萊卡還是沒聽到救援直升機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在床上調整了幾下呼吸,接著,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下了床。
從走廊儘頭的窗戶朝外望去,天空和昨天一樣陰沉——說是正在下著細雨她都信,分辨不出時間。
她不管,徑直下樓,邁過同樣位置同樣混亂的雜物堆。這次,直接走向正門口。
她在門口找了一件大衣緊緊裹在身上,穿著拖鞋,毫不猶豫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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