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太好說。我也隻是猜測,要是光憑猜測,容易誤會彆人。”路人雖然字麵上是在拒絕,但語氣卻帶著慫恿的味道——接著問我啊,接著問我啊!
“說。”
我隻要個答案,管什麼誤不誤會,香奈兒想。而且轉校生被誤會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不差這一個。
“不好吧……”慫恿完了對方,路人自己反而猶豫起來。
“我把你今天帶的‘故事’書交給老師也不好吧?”
路人一下子就慫了,趕緊說:“班長饒命。不過這事可能會涉及到……”
“你快沒時間了,路人。”香奈兒語調冰冷。其實她的意思是快上課了。
路人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左顧右盼了一番,然後將頭從桌子側麵平移過去湊向班長,請求的招了招手。
香奈兒皺著眉頭,將耳朵湊了過去。
接著是一番耳語。
張豪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不過他的椅子又被狠狠踹了一下。
他疑惑的回過頭,看到了班長用武力鎮壓‘平民’的場麵——香奈兒拿起一本練習冊就狠狠砸向路人的腦袋。
後者那近光的平頭根本產生不了多少阻力,慘叫一聲躲到了桌子底下。
張豪看向施暴者,卻驚訝的發現後者臉上除了憤怒外多了一抹潮紅,就好像胭脂抹到了臉頰上。
在張豪的印象中,能讓這個有些大條的女生臉紅的事情不多,路人一定是講了什麼惡心的事。
接著,他立刻大驚失色——不過沒表現出來,因為突然想到那惡心的事很可能涉及到了自己。
張豪想問路忍到底說了什麼,但下一刻,那本練習冊就砸到了他自己的腦袋上。
彆說,還真挺疼,感覺就好像被一塊鋼板砸中。
“你!還有你!”香奈兒惱怒的指著兩人。“都是變態!”
“我?”張豪不知道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責問地瞪著路人。
“我什麼都沒說。”路人明目張膽的狡辯著。
張豪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絕望的看了眼香奈兒,發現後者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立刻扭開頭去。
那快速的一瞥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鄙視和憤怒。
張豪歎了口氣,心想,就這樣吧,本來他也沒理由留下什麼好印象。
如果這樣能讓她們不再煩擾自己,也值了。
靠出賣自己的人格換得寧靜,這樣真的靠譜嗎?
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彆的辦法了。
轉頭,香奈兒就把自己從路人口中聽到的惡心事‘彙報’給了閨蜜。
讓香奈兒沒想到的是,她的閨蜜表現得比她要正常得多,看起來就好像有什麼經驗一樣。
“不是吧?”香奈兒驚訝的問。
“當然不是。”春曉雨白了她一眼,接著講起了她爸爸和情人的那些事。“唉,要論專情,我最佩服的還是叔叔。”
香奈兒知道曉雨說的是自己那至今還沒找過情人的科學家父親。不過……“其實,我有時候還挺希望他能找到……新的另一半的。”
“真的嗎?我以為就我自己心大呢!”
“哪有。想想,一個人還是孤單啊。我隻能給他女兒能給的歡樂,但愛人能給的,隻有……”
“愛人能給什麼?”春曉雨壞笑著追問。
她們可都不是懵懂的少女了,對某些事可以說已經基本了解了。
她們甚至知道周圍已經有人都實踐過了,但她們擁有一種自控力,也同時相互監督,絕不會在不對的時間揮霍自己。
想到這兒,香奈兒不禁擔心起閨蜜,說:“你可要小心啊,雨。”
曉雨笑了笑,回應道:“啊。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