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香奈兒怒吼一聲,“你等著,轉校生。臭小子。”不過她沒甩手就走,反而在原地的小圈子裡踱步,一邊不時抬起眼睛瞥著張豪。
再開口時,少女的語氣緩和下來,擔憂的說:“她已經三天沒上學了。更關鍵的是,我根本聯係不上她!我去她家裡都找了,門是鎖著的。”
但她明明看二層有昏暗的燈光亮著,這句話她沒說。
“她的班主任隻是說她請假了,但卻沒說為什麼。她到底去哪兒了?”
這擔憂的語氣和表情絕對不是裝的,甚至激起了張豪心中的一縷衝動。
他想告訴她,你的閨蜜不可能再來上學了,因為她已經……她已經……
張豪的頭更低了,他必須隱藏自己緊緊咬住嘴唇的動作和扭曲痛苦的表情。
“喂,你為什麼在抖,很冷嗎?”
張豪說不出話來。
“你嚇到我了,轉校生。你——”
不知多久後,張豪抬起頭,發現班長已經走了,這個角落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用那扭曲的表情發出扭曲的笑聲,接著那笑聲又變成哭啼,又變成低聲的哀嚎。
但,他終是逃過了一劫。
他逃了一個星期。
第二個星期,某天,天空陰沉,濃雲低得仿佛壓到了教學樓頂。
陪伴初中、高中生們一同入校的,是片片輕柔的雪花。
這是特奧爾公國的初雪。
沒有分量,入地即化,卻象征著一個殘忍生殺季節的到來。
那是中午,快上課的時候。
不管是在外麵溜達回來,還是睡過午覺的學生都在做下節課的準備。
香奈兒又檢查了一遍老師的講台,看看有沒有灰塵粉末,然後回到座位。
班裡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班長最近心情不太好,不是因為有人惹到她了,而是因為她的閨蜜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聯係了。
所以這段時間,即使平常最愛頂嘴的路人也都老老實實的‘一個屁不敢放’。
另外,他們還發現一點:就是班長似乎就這件事而遷怒於轉校生。
自從轉校生來到這個班級以來,以路人為首沒事愛找熱鬨的幾個人專門分析了一番班長和轉校生之間的關係曲線。
開學那件‘推到門’的誤會將兩人的關係直接拉到冰點,然後是一段平緩的上升期,直到秋季競技運動會後達到最高點;
接著在歐陽項挑釁那件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下降了一大截;
之後是時而平緩推進時而下跌,然後似乎又因為另一個女生‘曖昧’了一段時間;
最後,便是因為這件事而幾乎又降到了冰點以下。
當然這隻是男生們的無聊玩笑,其實不止對轉校生,他們統計過班長和學校裡每一位男生的關係曲線。
當然,如果這個班長是其他人的話,是不可能受到這種‘優待’的。
誰讓她是香奈兒,是‘紅發魔頭’,是歐陽集團的二公子一心想要追求的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