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哼了一聲。“彆可憐我,小丫頭。相反……可憐可憐你自己吧。”
小偷沒聽懂老男人的話。
“走吧。”喬推了小偷一把。“然後,在一邊……看著這世界……改變。放心,或者說,抱歉。你沒辦法逃開這次變革。
“因為……你的血液裡……裝著……鑰……”嘔出一口鮮血。“……可以……加……它的……進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小偷搖頭哭著。
“你,會,懂的。”喬說,突然伸出一隻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彆這麼……軟弱;要,冷血,像他……一樣。”
接著喬竟是邪惡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小偷聽懂了。
“他殺了左。”喬確定的說,“走吧。你救不了我。”
隨著最後一口氣被長長吐出,喬眼中最後一絲光芒淡去了。
命運弄人,命運不定。
誰能想到,昨天還能呼風喚雨的男人,今天落得了這副下場。
他為什麼要出去,為什麼要綁架一個女孩回來,為什麼要搞這些不明所以的研究,小偷不懂。
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了解這個給了她第二個家的男人了。
然後,小偷也終於聽懂了喬的那句話:可憐你自己吧。
是啊,她該怎麼辦?
她能為喬和左報仇嗎?
她還要去找他嗎?
那見麵時要怎麼說?
裝作自己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小偷掩麵而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她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
張豪一開始還能抱得動自己的班長,但很快,便隻能勉強背著了。
他不知道喬對香奈兒做了什麼,不過希望沒做什麼。
可沒做什麼為什麼會挾持人,把她綁到這麼遠的地方,還要將她放到試驗台上?
張豪想不明白。他唯一知道的是要將她送到總部,那時一切就全會知曉的,包括他自己的問題。
沒錯,張豪現在隻想趕緊完成任務,然後讓總部的醫生好好給他看看身體。
但他剛邁上一層台階,便聽到了槍聲。
身後同時傳來一聲模糊的尖叫,但張豪沒心思去管。
他走出長廊,來到大廳,循著打鬥聲繞過戰場。
接著,張豪見識到了一場前所未見的戰鬥。
大廳內的狀態就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地震,幾乎每一片牆壁和瓷磚都被破壞了,有幾處地板和牆壁是熏黑的,說明被手雷眷顧過。
燈光在他進來時還很明亮,不過現在,吊頂上有一半的燈泡都被流彈打碎了。
幾根承重立柱沒有完好的,每一根都好像森林邊緣被砍伐的樹乾一樣,有一根甚至直接在中間斷裂了,不知道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