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一定要聽聽你的故事,小偷。”張豪確定的說。
女孩咧嘴一笑,走出了病房。
張豪這才想起來,他又忘了問她的名字了。
明天,他告訴自己,一定要鼓足勇氣問出來。
但沒有明天了。
不是說張豪出現了什麼問題,而是小偷走了。這次換成她不辭而彆了。
張豪有些失落,但他知道自己必須投入到對‘新身體’的訓練中。
他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一種衝動,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幾乎無法控製。
這一次‘新生’與以往大不相同。
不隻是因為兩個女孩救了他,另一點很重要的是因為他無需再偽裝了。
學生的假身份已經徹底被需要欺騙的那個人揭穿了。
沒有憎恨和討厭,相反,表姐的溫柔像海洋一樣包容了他。
但是,張豪仍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表姐眼中流露出的些許失落。
不是失望,是失落,被親人欺瞞的失落。
張豪理解這一點,也無法彌補,因為他的確做了。
但他知道:當你做錯事後,一定要記得對方的寬容。
是這些諒解讓你能繼續生活,重新獲得勇氣,一往無前。
蒂亞負責處理小偷的問題,這幾天,她們也已經調查出那嘴毒的丫頭片子是鑽了哪個牆角。
救世者的運輸機,趁著救世者回收武器、人員的時候,尾隨了上來,然後一直利用小巧玲瓏的身形藏在隱蔽的角落。
但她們還是不知道小偷這些天是怎麼躲過監控,且還能生存下來的。
他們大意了,以為外部的保險是無敵的,所以內部就放鬆了警惕,以至於倉庫少了些東西都沒被發現。
但蒂亞不會因為這個責怪女孩,這是她們自己的問題。
她甚至本想感謝小偷,但後者出了病房後一句話也沒跟她們說。
許多人建議將女孩軟禁,或者給她服用一些藥物讓她忘記這段時間的事後再送出去。
蒂亞猶豫了半響,拒絕了這個‘合理’的建議。
她解釋說這女孩可以說對她們救世者有恩,她的功勞不僅僅是救了一名特派員,留下的東西更是能打開那把‘鎖頭’。
接著,又有人建議乾脆將她收編。
對這個,蒂亞不是不想同意,而是從現實來說基本不可能。
這野丫頭不相信這裡除了張豪外的任何一個人,而且對其他人都充滿敵意。
最後,蒂亞還是準備將小偷送出去。
拉走之前,她們仔細搜了女孩的身,確保她沒將什麼東西帶走。
之後,他們便給小偷套上頭套,送上了飛機。
警告與威脅小偷可能一個字也沒聽見進去。
蒂亞隻記住了女孩戴上頭套前的那副表情,一臉的漠視與冷酷,就好像這裡的一切完全沒有震懾到她一樣。
很難想象這嬌小的身軀裡藏著巨大的膽識。
蒂亞若有所思。
而當飛行器啟動後,蒂亞幾乎立刻就後悔了。
她覺得自己的確不該把這個女孩放走。
她能偷進來一次,難道就不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