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一個人找到了他,讓他去特工家裡找一樣東西,說是一份秘密資料……
“秘密資料?!”張豪與香奈兒同時驚呼。
小呂被嚇了一哆嗦。“說是……教會的……內部信息。”
“啊——”兩人故作冷靜的點著頭。“抱歉,請繼續。”
小呂繼續:
……那人還叫他找的時候儘量小心,彆讓人看出來。
小呂聽話的去了。
本來沒想怎樣,結果在男人家裡看到了那些照片,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一頓亂搞,還把一些東西忍不住的燒掉了,也才弄丟了部件。
他昨晚回去其實就是去取零件的,結果沒想到……
“那些照片有問題?”香奈兒問了一個問題。
小呂眨了眨眼睛。
“他一直愛慕我姐姐。”女服務員說。
小呂又眨了眨眼睛,不過這次一直盯著女人。
“哦。”香奈兒懂了。不過……機器?
張豪無聲歎了口氣,將話題拉回正軌。“告訴我你們口中的‘他’是誰。”
女服務員猶豫了許久,扯著自己的衣服問:“你們會……傷害人嗎?”
“不會。”張豪故意露出一臉嫌棄。“偵探辦案用的是腦子,分析和推理。而不是……刀子。”他將匕首收了起來。
在一次深呼吸後,女服務員終於開口,“他是我們的教父。”她說:“我不知道姐姐在哪兒,但我總覺得,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張豪與香奈兒同時問。
“她的教父,不,我們的教父。”
“教父?”
“啊。”女服務員解釋說,“在這裡,每一個入教的信徒都必須跟隨一位教父。他們都是最有知識的前輩,都是長者。他們教導我們,幫助我們……
“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但是,如果是那個男人觸犯了教規……或者真的偷了東西,他會不會把她藏起來?為了保護她,把她……”
“我們該去哪裡找你們的教父呢?”香奈兒問。
“教堂。他總會待在那裡。”女服務員說著,還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幅照片給兩人看。
照片中有十幾個人,有眼前的女服務員和她的姐姐,還有小呂,其他都是一眾陌生麵孔。
他們前後緊挨著站著,將他們的教父,一位麵容肅穆的四五十歲的男人圍在最前麵。
很溫馨的一張照片,每個人都虔誠的看著鏡頭,和諧又自然。
香奈兒看著照片,不禁想:這裡麵究竟有多少是人,又有多少是機器?
張豪則專注的記住了那張臉,然後小心打量兩人。
從他們的肢體與表情看,似乎已經到極限了,一種‘背叛’的極限。
張豪知道如果他們還不收手,可能就會讓對方‘應激’了,尤其是正在顫抖的女人。
他最後瞥了一眼小呂,然後示意香奈兒可以走了。
“抱歉。打擾了。”香奈兒禮貌的說了一句,跟在張豪後麵出了屋子。
走出住宅區,香奈兒一下子靠到牆上,就好像泄氣了一樣。
張豪一臉疑惑,不過沒等他發問,香奈兒自己開口了。
“你數了咱們剛才撒了多少謊嗎?”
“啊?可……”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為了任務。”香奈兒搖著頭說,“所以,你經常乾?”
“以前經常乾,以後也會一直乾。”張豪坦率的說,“欺騙,鬼謀,威脅,甚至暴力……不為什麼興趣,什麼欲望,我們隻是在完成身為另一個身份的任務。”
香奈兒盯著張豪的眼睛,似乎要爭辯一番,不過最後也隻是發出一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