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提醒。“這定位器你務必收好。它可能是我找到你唯一的機會。”
“放心。”特工鄭重嚴肅的說,“我會放在絕不會被找到的地方。”
張豪沒再說什麼,沒入黑暗隱去。
返回時,他特意去了那扇大門旁,冒險駐留,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有縫隙的地方,屏息聆聽。
沒有生的氣息,安靜的可怕,也黑的可怕。
一條隧道,通往山上?
難以想象,這種大工程不會泄露嗎?
但換個角度看,它的存在似乎也是合理的。
人需要看病,機器需要維修。
一座機器城鎮,如果出現那種一大群機器被明目張膽的送去維修廠的畫麵,可就太掉價了不是嗎?
地下維修庫是個好的選擇。而且,也的確可以隱藏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人體,大腦……張豪想起了士兵的故事,心想有機會要不要將……
猛然間,張豪意識預警,身體所有肌肉進入了臨戰的預就位,仿佛離弦之箭。
但他控製住了。
遮擋住黯淡月光的影子投射在樓梯的牆壁上,不到一秒後,那身影便遮蔽了上方的樓梯口。
而在這短暫的刹那,張豪沒來得及找到其他的方案。
那就隻能遵從意識戰鬥)的本能了。
張豪逆向上衝向樓梯口下的黑影,在察覺到對方並未作出迅捷的反應後,立刻一掌劈下。
巨大的撞擊衝撞頸動脈,會讓頸動脈竇的壓力感受器誤判,導致人血壓降低,引起大腦缺血和供氧不足,人會兩眼發黑,甚至立刻暈倒)
但他訓練出的強硬手掌卻撞上了更堅硬的東西。
位置沒錯,這感覺絕不是皮肉。
下一刻,張豪擲出電磁手雷,並將切割刀握在了手上。
對付這種東西,威脅恐嚇什麼的完全無用,隻能第一時間使用暴力。
電磁手雷在機器腳下引爆,炸出一瞬耀眼的電光。
也就在這片刻,張豪認出了機器的這張臉,屬於主教。
好巧不巧。
張豪沒再猶豫,立刻揮出刀刃。
一顆金屬頭顱從它原來的位置斷下,潑灑著脊液在半空旋轉,眼看就要滾落到樓梯上。
張豪將頭接住,並頂住了傾斜的身體。
他可不想這堆‘破爛’掉到地上叮當作響。
接著,張豪將機器主教拖到了外麵的草地上,拿出了‘月光寶盒’。
一不做二不休。
張豪切開機器腦殼,在滑溜溜的液體中摸到了神經網接口,將兩者的接口對齊,插入。
‘寶盒’的工作燈亮起。
張豪在內心讀秒。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處在極度危險中。從他破壞這台機器的那一刻,不知在某處的警報肯定已經響起來了。
但意外的是,張豪先遭遇的不是危機處理團隊,或是警察,或是戰鬥機器,而是一個人。
小呂,混混,那個從他身後悄無聲息溜走,但又出現的人。
你還回來乾什麼?張豪甚至都想如此問。
隻見在月光下,小呂一臉驚愕的注視著張豪和他身邊段首的機器,而等看清那張臉後,更是露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表情。
混混抬起顫抖的手指著張豪,“你,你,你……是切割者?!”
張豪沒心思理解這個奇怪的稱呼?不過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做另一件事。
立刻,馬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