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較於爭執與搶奪,他們製造的混亂更邪惡也更嚴重。隻不過那些人有腦子,有資本,可以讓彆人代他們做這些肮臟的事。
“看起來是窮人的手碰臟了麵包,但其實,是有人故意將麵包扔到挨餓的他們身邊。
“小妹妹,如果你隻是在糾結這些東西,還是算了。這些東西不能深思,一旦陷進去,它就會像某種刺激味道一樣一直縈繞在你身邊。
“我乾了這麼多年記者,說實話,早就麻木了。一開始,我也義憤填膺,抓住什麼事就不想放手,非要惡人付出代價什麼的。
“但後來,我意識到之前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你再憤怒也改變不了世界,你抓得再緊也隻有兩隻手,即使惡人最後付出了代價,他們失去的也比另一些不該失去卻失去的人少得多……
“慢慢你就會明白,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不是什麼你想的那些東西,而是這個。”女人突然抬起了手臂,在胸前橫著比劃了一下。
“胸……胸?”士兵半驚訝半開玩笑道。
“去死。是根基。”女記者說,“我的老板經常跟我說,如何確定一個建築到底建在哪兒呢?要看它的根基固定在哪裡更牢固。
“啊,該死!話說太多了,我想喝酒了。”
“隻要你能自己走回去,我給你買這鎮上最貴的酒。”士兵發誓說。
女記者鄙視一聲。“瞧瞧,這就是男人,當他們不想乾一件事的時候,總會找到另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借口。”
山風呼嘯而過,讓幾人不約而同打了一陣哆嗦。
女記者捂著內空的地方說,“走?女士受涼可不好啊!”
香奈兒第一個轉身走下了山腰。
看著少女的背影,女記者有些疑惑。“我離開那段時間你們看到什麼了?”
“我們就是也下去看了那些……惡心人的玩意兒。”
“這就受不了了?”
“好像……不是。”士兵搖頭。
“那到底是為什麼啊?”記者擺出一副不問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士兵一時尷尬,左撓撓頭,右摸摸臉,“怎麼說……有些問題。”
“嗯哼?”
“就是,那個,大姐她說,那些被虐待的有些並不是機器,而是……人。”
一種表情緩慢但卻不可扭轉的爬上了記者的臉,促使後者的五官不受控製的開始變化。
起初是嘴角、眼睛、眉毛,最後傳遞給整個身體。
它透露出混亂的情緒。
士兵能看看懂這種表情。
成人的無法理解與不可思議的驚恐。
“她……她在開玩笑,是吧?”
士兵聳了聳肩,看不出是要肯定還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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