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上個廁所跟上床一樣費勁。”另一位來到監控台前,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在外麵巡查的另兩位同事,不由得納悶。
他本想接著找那位‘走丟’的牌友,卻意外在右上方的監視屏幕裡發現了什麼。
一個不同尋常的影子。
而他之所以能發現,是因為對這廠房內的各種布局太過熟悉。
畢竟已經看了兩年,而且每天晚上不下十次。
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藏在後麵,隻露出了一點馬腳。
保安立刻精神起來,呼喊房間內的另一名同伴來確認。
叫兩聲沒人理,他扭過頭,看同事攤在牆角歪著頭,像是睡死了。
沒等腦子將所見轉化成疑惑,光明熄滅,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到了保安的脖頸上,力道壓得他差點兩眼一黑。
保安渾身顫抖,但知道自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更不敢去想屋子內另一名同伴的命運,甚至自己的命運,
可讓他不解的是,身邊的襲擊者相比對他,似乎對屏幕更感興趣。
某塊屏幕中,一個影子忽閃而過。
另一塊屏幕中,那個影子後知後覺發現了頭頂的監控,立刻慌慌張張的躲藏到了另一個地方。
第三塊屏幕中,影子毛手毛腳爬著走路,殊不知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一覽無遺……
保衛甚至覺得自己聽到身邊的高大黑影歎了口氣。
但他已經思考不了太多東西了,因為不敢大口呼吸,被挾持的保安都有點快缺氧了。
身邊的黑影終於動作了,抬起手指了指屏幕,發出冰冷低沉的聲音。“這個地方,怎麼去?”
保衛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恐懼讓他甚至無法欺騙說服自己說謊。
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監控設備已全部關閉,張豪毫無顧忌的奔跑起來,順道拉走了以為自己躲藏的天衣無縫的同夥。
後者被‘抓住’時還說,“外麵那倆我解決的怎樣?”
張豪自然不會回話。
他們在一個巨大的腳手架前轉向左邊,又跑了一段,來到一扇大門前。
兩人正準備爆破大門,就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
轉過頭,是一台工作機器,手裡拿著工具箱,透明的玻璃眼球直直瞪著他們。
“非禮勿視。”香奈兒轉身一刀切斷了機器的脖頸,快到其下的身軀仍站在原地。“助興結束了,不是嗎?”
香奈兒那種不服氣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張豪搖了搖頭,轉身將碎片手雷粘到了門鎖位置。不過還是接了上句。“那麼你準備好表演了嗎?”
三秒後,大門破碎,在紅色警報燈的瘋狂閃爍中,兩人殺入地下。
而在地下工作區,某個被強化玻璃環繞的區域內,地下研究所的主管撥出了一個電話。
就在撥號鈴聲響著的時候,又一個攝像頭被摧毀了。
主管敲著桌子,有些急迫,但也明白,對方何時接電話是對方的事。他一點都決定不了。他隻是個看門的。
第十聲,電話終於接通了。
主管趕緊說,“有老鼠鬨事,兩隻!我已經啟動了戰鬥機器。如果可以,‘野生’……”
“有必要嗎?”慵懶的聲音。“那些傭兵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主管瞥了一眼監控台,雖然他注視的那段畫麵隻持續了幾秒鐘,但仍是看清了入侵者的裝備。
“厲害的家夥!”主管用肯定的語氣說,“必須消滅掉,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