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海洋之心’以二十億成交。
就是被那個富婆買走了。
拍賣結束後,香奈兒在海邊參加了一個付費潛水活動,並在服務結束後購置了一套潛水設備。
接著,不同風格的晚宴將眾人帶到了地球的另一邊。
張豪與香奈兒沉默著填飽了肚子。
深夜,香奈兒孤身來到崖洞後。
月光映出了山體的褶皺,沙灘上的貝殼,海中的浪痕。
香奈兒穿戴潛水設備,動作謹慎的就仿佛聖徒祈禱前的準備。
她的手甚至還在顫抖。
這算什麼?
突發奇想?還是一意孤行?
香奈兒自己得不到答案。
人不都這樣嗎?
攤上自己的事的時候,就容易鑽牛角尖。
不過不管如何,這她唯一能想到的線索了。
昨晚睡覺前刷過她眼底的最後一幅畫麵便是這個崖洞。
而今早起床後,她還能記起的殘留記憶也是這個崖洞。
那就試一試吧。
封裝完畢後的香奈兒拿好工具走向海中。
恐懼隨著海水淹沒身體而逐漸累積,一種回不去的恐懼。
香奈兒轉過身掃了一圈,深夜的沙灘上空無一人,更彆提大海中了。
遠處燈塔的光亮遙不可及,仿佛一顆星星。
海水及胸。
香奈兒突然反應過來,她太深入了,剛剛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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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結果都一樣。
身上這套防水的皮囊一定將能將她帶上來。
香奈兒傾斜身體,倒入了海水中。
緩緩吐氣,減少浮力,讓身體自然下沉。
沿著河床向下,潛水手電的光束切開濃稠的黑暗。
她在人造河床的末段看到了幾塊用來封閉管道的格柵。
遊過陡坡,便看到礁石平鋪;
褐色的海魚躲在岩石的凹坑中睡覺;
浮遊生物像雪花一樣一片片掠過潛水鏡;
零星的魚群從光芒下穿過,消失,仿佛幽靈;
一隻墨魚呆呆地潛伏在灰黑相間的石塊間,不過香奈兒隻看了一眼便注意到了;
一隻螃蟹收回了準備捕食的爪子……
該怎麼找?香奈兒懷疑,她能看到的這麼少。
一塊腐肉從香奈兒餘光中飄過,直覺告訴她這是海底優勝劣汰的產物。
但理性卻提醒少女那更像是另一種東西。
香奈兒猛地把頭與手電同時轉了過去。
她晃了兩下才又找到那塊漂浮著的東西,而等香奈兒將其抓到眼前,看清是什麼後,差一點沒抓穩手電。
那是一根人的小指。
海水仿佛凝固了。
但香奈兒強迫自己咽下恐懼,繼續下潛。
她告訴自己‘你成長了,丫頭’,不是那種一看到什麼東西就扭頭,甚至閉上眼睛的小姑娘了。
‘你承受了父親的死亡,承受了人生的轉變,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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