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比如我要去某個地方旅遊。”香奈兒還不想放手。
“如果你找到我們，我們便會為你提供最好的向導、住處，還有行程安排。”全局男重新找回了耐心。
“我自己不會找？”香奈兒驚訝，更確切的說是有點失望。“我隻要有錢不就能找到最好的？”
張豪突然湊過來低語。“有時候你花錢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最好的。”
“這倒是。”香奈兒點了點頭。“那再比如，我想拍到某件商品呢？”
好問題！張豪暗自稱讚，他自己都沒想過問這個問題，他甚至很想知道全局一方到底會怎麼做。
全局男思考起來，最後說，“我們可能會拒絕這次委托。”
張豪也很驚訝。
“首先，我們不作惡。其次，拍賣這個行為是完全公平的……”全局再次思考，接著說，“說實話，對未知的東西，我們從不妄下結論。而且，這的確是個好時機。”
“時機？”
“往往在這種時局下，人們對未知會充滿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求，尤其這種‘危險’的未知。”
張豪引用了一句話。“‘未知的海洋裡，既有暗礁，亦有新大陸。’”
香奈兒驚訝到剛放進嘴裡的肉條都差點掉出來，又吸進嘴裡後，順勢問，“我也有個問題，萬一那盒子根本不會預言未來呢？”
“你們需要知道，我們全局做事靠的是效率和成功率，還有要儘可能將風險降到最低。但在這件事上，必須承認我們是冒了一定風險的。
“我們會借用。即使驗證後它一文不值，我們仍會履行諾言。借家不會吃虧。而且，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風險。”
全局男清空了餐盤，擦了擦嘴。“真心感謝二位給我的耐心，也感謝你們能回答我的問題，這頓務必讓我請。”
張豪乘人好意。
香奈兒問，“那麼你得到什麼了？”
“得到的在我腦子裡，是我自己的，要分享可就需要付費了。”全局男狡詐的說，看向香奈兒，不知是否真心的稱讚。“真是個口齒……伶俐的姑娘。兩位關係是？”
“想知道？”香奈兒壞笑，“收費哦！”
全局男笑了笑，起身致謝後離開。
下午，香奈兒收到了去兌換觀光票據的通知。
不過少女剛離開沒兩分鐘，張豪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香奈兒忘了什麼東西，沒想彆的就開了門。結果，衝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壯漢。
沒有什麼危險的工具，不過那雙手就像熊爪一樣朝張豪抓了過來。
張豪格擋。兩人立刻扭打到一起。
他們衝出玄關，在客廳施展步法，比拚力量與敏捷；從浴室滾到地板，從陽台戰到張豪的臥室。
一開始，可能隻有前二十秒，空氣與動作中還充滿敵意和試探。
但隨後，上麵兩種氛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兩個孩子互相角逐的純粹。
此時二人心中都有一種感覺：仿佛北國的風吹進了屋子。
說巧不巧，香奈兒也回來了。
她看門開著，便直接走了進來，聽到屋子裡細碎的動靜，立刻趕了過去，猛地推開門。
一個男人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兩人都衣衫不整，還喘著粗氣……
她看到被壓在下麵的人是誰了，但那一刻仿佛思維裡失去了這部分的認知，反而說了一句，“打擾了。”退了出來。
她出到門外看了一眼門牌，確認後才又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