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搓著下巴。“為了防止這種意外，這些終端上往往會留有一些‘保險’，也就是……自毀裝置。”
話剛說完，兩人立刻蹦起來退到了遠處。
“你，你你不要嚇人啊！”小偷心驚膽顫的大喊。
“真沒嚇人。”張豪也是才想到這種情況，現在腿還是軟的。
沒想到機器竟然大大方方承認了。“沒錯，我身體裡的確有一套自毀係統。但它已經不會啟動了。”
“誰信你啊！”小偷又喊。
機器攤開雙手，無辜的說：“我們從不說謊。”
小偷看向張豪。
後者正經地點了點頭。
小偷鬆了口氣，不過回去時還是躡手躡腳。
“好！”她看到張豪也回來才放心，說：“既然你不說謊，就告訴我們你腦子裡裝著什麼！”
“秘密。”機器說。
“那告訴我啊！不是不能騙人嗎？”
“額，女士，我認為不想說和騙不騙人是兩回事。”
“呦，還挺聰明的嗎！”小偷咧著嘴說，“不過你沒手哦！”
“什麼意思？”機器問。
“意思就是……”小偷蹭地一下蹦起來，抓住了機器的腦袋，“我可以把它掰開看看裡麵到底藏了什麼！”
機器快速說，“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主意。如果你硬掰開它，倒真的可能觸發自毀機製！”
小偷立刻住了手，然後向張豪求助。“快敲開它的嘴！最起碼讓它釋放求救信號。應該可以吧？衛星的那種？”
張豪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理由和他對那艘船的看法一致。
他這才想起來船那件事自己還沒告訴小偷。不過可能沒告訴是對的。
張豪隱藏著自己的小心思，問機器，“你剛說你的自毀係統不會啟動了，是壞掉了嗎？”
“不，是被關閉了。”
bingo！
張豪立刻接著問，“怎麼關閉的？”
“被……我的主人。”機器說。
“你的主人是誰？通過什麼方式關閉的？”小偷插話問。
“它在臨死前，用遠程連接的方式關閉了我的自毀係統。”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沒關閉，那麼你的自毀係統就應該已經啟動了，是不是？”張豪問。
“是的，小哥。”
“它叫你‘小哥’！”小偷好笑的說。
“那你的主人為什麼要關閉這個係統？”
機器搖頭。
“那麼……”張豪本能的改變聲調問，“你的主人是誰？”
他盯著機器的眼睛，然後在意識到對方是台真正的機器後拍了拍腦門。“啊！這要是個人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它……”
“它要是個人就不會在這裡被埋這麼久了，早成骨頭了。”小偷吐槽。“不知道這個家夥和你們的那什麼no.……2有沒有關係。”
“怎麼可……”張豪突然瞪大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總之就是順著小偷的思路問下去。“你的主人……不會是no.2吧？”
機器沒什麼反應。
“正？”
機器……
“它動了一下！”小偷眼尖。
“我沒有。”機器立刻否認。
“它會說謊！”小偷指著機器喊。
先不管誰說沒說謊，張豪仍在震驚中。
他震驚的不是現實中發生的事，而是腦子裡所想。
小偷為什麼會那麼說？肯定是無意的，隻是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