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蒂亞甚至一時沒想起來是誰。那小子……她嘀咕，“死沒死還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香奈兒問。
“沒。”蒂亞這才想起來，她還沒跟她提起那小子乾了什麼。
為了一個陌生人跳下了飛機？沒聽過比這更找死的事了。
女人歎了口氣。我身邊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喜歡找死？又看向少女，他也是你身邊的人了。
有些慶幸，同情，還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少女注意到了視線，剛轉過頭，蒂亞立刻躲開了。她納悶，說，“對不起。”
“什麼？”蒂亞不解。
“我沒能……”
“彆提這事，和你沒關係。”蒂亞立刻說，“也不是沒關係，是你已經做的夠多了。知道他昏過去前最後說了什麼嗎？‘真是一場精彩的戰鬥’。真是傻子，不是嗎？”
香奈兒望過去，女強人露出了女人的表情。
香奈兒突然有些失落，問，“他經常跟你說這些嗎？”
“誰？說什麼？”
“no.1，鋼，說那些話，聽起來想說的話。我不知道有沒有……”
“你指‘真心話’。”果然女人最了解女人。“什麼意思？你們……”
“彆，彆彆誤會，我們可沒什麼。”香奈兒擺手。
“嘴硬的丫頭。”蒂亞嘲笑。
沉默了一會兒，蒂亞說，“想要讓一個人對自己敞開心扉，首先，你自己要先無條件的奉獻，守護，不管什麼方式，獻出自己……”
“獻……獻……”
蒂亞笑了。“女人能獻出的可不止身體，還有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要不是香奈兒知道她想表達什麼，肯定會誤會這有些‘勾引’的動作。
“不過，身體當然是重要的手段。赤裸相對也可以……”
“彆說啦！”香奈兒紅著臉喊。
蒂亞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哎呀。有時候真是羨慕你啊！”
“啊？羨慕我？”
“是啊。最起碼你能一直陪在你想陪的那個人身邊，我，沒那個實力……”
香奈兒嘀咕，“我才不想陪他呢。就是……就是……我想一點點了解他，了解全部。我想成為他看不到那麵的眼睛，我想幫他找到自己的目標，不論……付出什麼。”
蒂亞露出那種難以理解的表情。“天啊，臭小子，你到底哪裡好啊！”
香奈兒可能在專注思考什麼，忽略了女人的目光，說，“我失去的夠多了。不想再……”少女後知後覺，終於察覺到了那急促的呼吸，猛地轉過身。
那個少年站在人造光與黑暗的交彙處，看起來風塵仆仆，胸口還在劇烈起伏，但卻不像是剛到。
意識到後，香奈兒呆住了，但她沒有‘顧左右而言他’，沒有‘支支吾吾’，甚至臉都沒繼續紅下去，反而，先紅的是眼眶。
在第一滴眼淚掉落前，香奈兒撲了過去，沒讓張豪看到那滴眼淚。悄悄抹去，心中萬分激動：我差點死了，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但嘴上，她什麼也沒說。
都在手上，非常用力，以致手指關節都覺得痛了。
“嘖嘖。”蒂亞咂舌從兩人身邊走過。“年輕是真好啊！”不過末了，還是說了一句，“聽說你跳下飛機是因為一個女孩子？”然後快步離去。
她知道張豪可不是隻帶著自己來的，還有另一樣重要的東西，之前在平板上已經看到了。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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