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盯著柳書殷看,好一個以退為進。
這個柳知青看似柔弱,實則她的心思可是明白的很,手段就更是不一樣了,想通了就去做。
竟然還準備好了帆布包,去追沈濯了?
這種事,哪是一個普通婦道人家想出來的?
許文英翻了個白眼,她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她。
沒一會兒,沈世顯高興地扛著鐵鍬出去挖魚塘了,沈母臉上也帶著笑意,下地乾活了。
家裡隻剩下了,許文英和柳書殷兩個人。
許文英找到了柳書殷,她把臟衣服往柳書殷麵前一放,“這些衣服,你洗了。”
柳書殷看到盆子裡的衣服,有沈世顯、沈母的,沈大壯、沈吾梅,還包括許文英的、林續的、小白的……
她的眸子閃了閃,沒講話。
許文英看著她,“怎麼?不願意啊?”
柳書殷低下了頭,“你放在這兒吧!”
許文英瞥了她一眼,“現在就洗,趁著太陽好,你洗出來,中午就能乾了。”
柳書殷垂眸,沒講話,可她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小家夥。
“小白,自己會玩,不用你看。”
柳書殷又低著頭眨了眨眼。
許文英盯著她,語氣不善的說道“杵著乾嘛?乾活!我可不是大兄弟,哭對我沒用!”
柳書殷低下了頭,彎身抱起了麵前的盆子,去了西院那邊,舀水去了。
許文英抱來了木頭,拿著斧頭哢哢的劈柴,她劈了幾下,又過去看柳書殷。
等她過去之後,發現那個盆子在院子裡放的好好地,裡麵的隻是舀了水,撒上了皂粉,在那邊泡著。她人沒了!
而且,她還把衣服給分類了,小白的衣服是專門挑選出來的,放在一個乾淨的盆子裡,她的衣服和沈家人的衣服,都大混合的丟在一塊。
許文英看的牙癢癢,她真不明白,沈濯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她氣衝衝的走到屋內,看到柳書殷正在床上躺著。
“讓你洗衣服,你躺著乾啥?”
柳書殷被她這樣冷不防的一訓,嚇到渾身直哆嗦。隻見,她滿眼無辜的看著氣呼呼的許文英,“我~我已經把衣服泡上了。”
“我讓你去洗,現在就洗!誰讓你躺著了?”
許文英說著用力的一拽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
話說,這許文英拽柳書殷,竟然在拽的時候,趁機下手掐了。
柳書殷疼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胳膊被掐的生疼,她的眼中瞬間就染上了一層淚花,委屈的含淚看向了許文英。
許文英隻是看了她一眼,她那個眼神,就打心眼裡來氣,看她那個樣兒,那個水波波的眸子撲閃著一看人,似乎能把人給看化了,也不能怪沈濯一次次的淪陷。
“用這種眼神看我乾嗎?我又不是小白爸爸!我讓你現在去洗衣服,誰讓你泡著了?”
柳書殷也委屈,她之前都是先泡再洗的。於是,說道“衣服~衣服不是先泡泡再洗的嗎?”
“泡?你想泡到啥時候?泡到小白爸爸回來,你洗衣服給他看,讓他親眼看到,你在家是怎麼乾活的?表現你自己勤勞啊?”
柳書殷捂著自己的胳膊,眼中含淚,“我沒這樣想。”
“你想也沒用!現在就去洗!”
柳書殷抿了抿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