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吝嗇的過去教，沈濯坐在林續的身旁，用指尖觸碰著鋼琴鍵，然後，對著林續指導。
柳書殷則站在沈濯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
或許，她應該從另一個角度來衡量沈濯，更或許，她之前從來沒有真正的看過他。
柳書殷看著他的側臉，以及他彈鋼琴時的優雅，指尖在鍵上的跳動，就像是她的心在他的指尖上跳動。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還是沈母走過來對著沈濯喊道“濯兒，你爹問你，你那一卷一卷的是啥？”
沈濯停了下來，“那是煙花，我特意買的。”
“啥花？”
“比鞭炮好看，晚上放。你也看看！”
沈母嗬嗬的笑了，“你竟整那些洋玩意兒，放個鞭炮就行了唄！”
“大過年的熱鬨，熱鬨。”
“三哥，三哥！”趙猴子和韓五兩個人喊著，就過來了。
“俺三哥，是不是回來了？看到大汽車了。”趙猴子說著，手裡還拎著兩條大肥魚。
沈濯走出去看到趙猴子，“猴子。”
“嗬嗬！三哥，俺給你送魚來了。”
韓五也把自己的魚往沈濯麵前一舉，“這是俺的，年年有魚！”
沈濯知道劉通跑了，可這畢竟是過年了，他就算是跑能跑到哪兒去？
“看到劉通了嗎？”
“不知道！”
“到現在都沒回家，三哥，彆提他，可能是上次下耗子藥的事，他都沒臉回村過年了。”
沈濯乾笑了一聲，“進屋坐吧！”
沈母趕緊去拿了瓜子，又擺上了花生，“濯兒，你們聊。”
柳書殷眨了眨眼，沈母拉著她，“書殷呐，來，包餃子。”
“三哥。”趙猴子卻沒有那麼多的拘束和心眼子，他往凳子上一坐，“俺要娶媳婦了，這個跟狗熊村那個熊燕燕一點都不一樣了，可好了。俺下地乾活，她都給按擦汗，嘿嘿！”
韓五撇嘴，沈濯看到趙猴子那一臉的炫耀。
他也打心裡為他高興，“猴子，挖魚塘還行嗎？”
“太行了，三哥。”這會兒，韓五開口說話了，“就村東頭的媒婆跟我說了，要是我也蓋了房子，就去給我說一門親。”
“你一邊兒去，俺先結婚，你對象還沒找到呢。”
“這不是正在找嘛！”
沈濯抓了一把瓜子，“行了行了，咋還這樣，吃點瓜子。”
“三哥，俺家買電視了。今晚都能看大聯歡了。”
“你那結婚用的，也敢拆？”
“俺爹說，過年，能拆開看，過過癮，看完再封起來，跟新的一樣。俺媳婦兒都沒說話。”
“啥都沒有結婚，還媳婦兒媳婦兒的，害不害臊。三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在挖魚塘的時候，三句話不離他對象。超級不害臊，搞的咱村爺們兒挖魚塘的時候，都離著他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