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已過,許文英帶著小白和林續進城,柳書殷已經把小家夥的兩件毛衣,小馬甲,帽子和圍巾都織好好了。
因為小家夥的身材較小,柳書殷織起來也快。
許文英帶好小家夥的衣服,又看到柳書殷已經把沈濯的那件v領深藍色馬甲,也織好了。
她摸著沈濯的那件深藍色的馬甲,眼神中對著柳書殷流露出了期待,“你也要織一件這樣的毛衣,就打著這個小疙瘩的針線。
袖子那邊要白色的線,三條白色的線,下麵是五條深藍色的線。袖子不是這個小疙瘩,是平的彎曲的那種……”
她還不放心的對著柳書殷交代道“就是小白這種袖子的,不過是白色的線三條……”
柳書殷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件深藍色的毛衣,想必是許文英對林陽的念想,不然,她不會記的這麼清楚,就連毛衣上的顏色和幾條線,都記憶的如此清晰。
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不分生死界限的,愛一個人是可以超越時空的。甚至是不管歲月倫常,春夏交替,她仍然愛不變色,不離不棄。
隻因為是他,縱使千千萬萬個人,他仍然是她眼中的那個他。
有許文英這般的情,想必林陽在那邊,也不會覺得冷,反而會倍加溫暖。
許文英上車時候,又對著柳書殷叮囑了一遍,“你記得了,我的好妹子。”她再也不那樣凶巴巴的對著她說,讓她去洗衣服,劈柴那般。反而,像個慈祥和藹的大姐。
柳書殷抿著唇微笑的點了點頭,“我會的,若是織好了,你不滿意,還可以拆了改。”
不得不說,柳書殷雖然性子慢,做事優柔寡斷。但是,她不怕麻煩。
許文英高興的點了點頭,“我謝謝你,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許文英似乎也打開了心結,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觀察,她覺得柳書殷並不像是她想象的那般惡毒,也不像是在處處的算計著沈家。
她衝著柳書殷笑了,“那我帶著她們走了。”
沈大壯趕著驢車把她們送到鎮上,然後,她們去乘城鄉公車。
許文英回到幼兒園的時候,那個王老師已經被開除了。她還正想宣布,從此之後,她要親自教小白這個班級呢。
不過,雖說那個王老師走了,許文英還是不放心,她一定要看著小白,看好小家夥。
小家夥有了許文英在身邊,她玩玩具的時候,也不用祈求著說一些,她不願意說的話了。
她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樣,高興的領到屬於自己的玩具。
“娘~我把小餅乾,分享給樂樂七啦~”
許文英看著小家夥跑過來,抱著自己的大腿,她高興地撫摸著小家夥的腦袋,“這就對了,我們小白最棒啦,做的真好~”
“嘻嘻~”
——
轉眼間,二月六到了,是村裡趙猴子結婚的日子。
沈濯特意從繁滬市趕回來,驅車回到了村子裡,去參加趙猴子的婚禮。
因為,他去了一趟繁滬市,管子的事還在商討之中,他雖說是去參加趙猴子的婚禮了,可心思完全不在這邊。
沈母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她上菜的時候,都多拿了一個香蕉塞給沈濯。
“濯兒,你突然回來,咋也不打個電話告訴家裡一聲。你媳婦兒天天在家給你織毛衣,前一段時間去集上,又買了一大堆毛線回來。
白天織,晚上織,沒日沒夜的織,娘都快看不下去了。”
沈母說著還靠近了沈濯壓低著聲音,“來領貨的人,都說你媳婦兒了,你就這麼著急穿。”
沈濯滿眼不信,“這麼多年,我就沒穿過,她織的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