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先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你在說謊？”
“沒有！”
一陣沉默和對視之後。
“直先生，您多大了？”
“閉嘴！”
“您是男的還是女的？”
“閉嘴！”
直先生站了起來，她在屋子裡走了一圈。
李皓感覺到身體有些輕微的搖晃，他立刻意識到自已應該是在一條船上，而且是在一條正在航行的船上。
“那你為什麼不撒謊說圖在某個某個地方，就像你對李一海撒謊一樣？”
“您和李一海不同！”
“怎麼不同？”
“因為李一海可能會放我一條生路，而你不會，在您手上，無論怎樣我都是死路一條，隻是一個怎麼死罷了！”
“那三枝是你安排人射的？”
“是！”
“你怎麼知道那東西就在那裡？”
李皓一聽笑了，他明白燕雲射中了。
“彆笑，彆說是撞大運！”
“多少有些撞大運！”
“說來聽聽？”
“李一海向來對自已迷之自信，他一定認為他的房間是最安全的，為了讓他把那五騎放進他的房間，一有機會我就不停地跟他說有人會打那五騎的主意，其實我不說，他一定也認為是這樣，這樣一來那東西放在那兒的可能性就增大了，我去過他的房間，雖然次數不多，但我還是判斷出他房間的位置，另外他的房間裡陳設不多，他又喜歡就那幾樣東西在桌子上把玩，那麼那東西在桌子上的可能性就增大了，而那桌子正對著窗戶。他的房間是嵌在岩石裡的，江南多潮濕，但他的房間卻不是這樣，因此我注意到他的房間有通風口，為了通風，那個通風口足夠大，大到一隻猴子能鑽進去了。我剛才說了，我去過李一海的房間，我在房間裡時聽到了山上猴子的叫聲！”
“你很聰明，能說說射箭的時機嗎？”
“李一海的房間不是什麼人都可能進去的，那麼在不在，在不在能看到的地方隻有靠人親自去查看了，我想夫人進去後，如果沒看到……她也會要求看的，李一海怎麼著也不會不拿出來，如果夫人看過後，要離開，李一海送出門也是人之常情，這樣……剩下的不說您也應該知道了吧？”
“因此說幾乎就是撞大運！”直先生雖然這樣說，但確實還是被驚呆了。
“是的！”
“她說你很聰明，和你在一起她很緊張！”直先生盯著李皓。
“您是在說她嗎？”李皓苦笑了一下。
“你是如何識破她的？”
“李靈兒告訴我的，我因此才知道我和她沒關係，我也因此解脫了！”
“從一開始你就安排好了一切？”
“不是一切，也不是我一個人，我沒那個本事。”
“想到你會怎麼死嗎？”
“沒想過。”
“為什麼不問下你弟弟的情況？”
“不用問，他必死無疑，至於死在誰的手上……對將死的我而言，毫無意義！”
“知道我們是誰嗎？”
“這也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地方，但也不重要了！”
“想活嗎？”
“當然想！”
“我們將你的身體裹滿了毒液，你會慢慢死去！”
“對我而言，這個結尾還不錯。”
直先生指了一下邊上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酒壺一樣的東西。
“那是解藥！”
“和我說這些乾嗎？”李皓笑了。
“人徘徊在生死之間時，他的想法是可能會改變的！”直先生看著李皓，“明知自己必死，多活一會是一會，不是嗎？”
“那也是，你就給我喝一口吧？”
“說實話我就給你喝！”
“你搞錯了吧？”
“什麼意思？”
“那不是毒酒嗎？我喝它隻不過會死得快一些，對吧？”
“你為什麼認為那是毒酒？”
“你們不會立刻讓我死，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控製好下毒的劑量，所謂全身裹著毒隻是嚇唬嚇唬我，因為那根本就無法控製住它的量！”
“你真的很聰明！”
“我勸你趕快殺了我！”
“怕了嗎？”
“我怕你們會前功儘棄，因為想殺我的人不止你一個，李一海他不是笨蛋，他很快就會像瘋子一樣殺過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