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帶著蘇培盛進入翊坤宮時,年世蘭正在對曹琴默進行每天一次的訓話。
“那些女人真是狐狸精,皇上好幾日都不來看本宮了。”
曹琴默不敢反抗,又說了許多年世蘭的好話。
聽了一陣子的牆角,胤禛才咳嗽兩聲,暴露自己的行蹤。
年世蘭微微一愣,終於高興起來。
“皇上,您來了這些奴才怎麼也不通報一聲,真是沒用!”
她飛奔到胤禛身前。
“朕要是讓人通報了,還不知道朕的世蘭是這麼容易吃醋的人呢。”
胤禛刮了刮年世蘭的鼻子,很是親昵。
惹得年世蘭臉上飛上雲霞。
“曹常在有孕在身,你還是少叫她來你這兒的好。”
見到曹琴默在這兒,胤禛微微蹙眉。
華妃宮裡有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
曹琴默能懷上他的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要是因為他對華妃的算計賠上一個孩子就不好了。
聞言,年世蘭狠狠地剜了曹琴默一眼。
“還不退下,皇上心疼皇嗣,你可得好好愛惜著。”
曹琴默不敢停留。
她要是多看皇上一眼,隻怕年世蘭能嫉妒得扒了她的皮。
見曹琴默離開了,胤禛繼續安撫年世蘭。
“怎麼,又吃醋了?朕還不是聽聞民間有說法,這孕婦還是不要近身的好,怕把準備投胎到你肚子裡的孩子給擠走了,朕最盼望的就是能與你有個孩子。”
胤禛麵不改色的扯謊。
歡宜香的事兒不能出錯,這樣說年世蘭也定會接受,少喚曹琴默來了。
年世蘭果然深信不疑。
撫摸著肚子很是期待。
“皇上所言定然不會有假,那臣妾就不叫她來了,莫耽誤了臣妾跟皇上的孩子投胎。”
年世蘭臉上的期待讓胤禛有些愧疚,可是很快就消散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清的江山,年世蘭很好,如果不是年家的女兒就更好了。
隻是可惜了,世上沒那麼多的如果。
一番濃情蜜意,才把年世蘭哄好。
第二天剛送走皇上去早朝,年世蘭就拉下了臉。
“周寧海,這天氣真好,本宮想念起舊人來,你去請端妃好好喝一壺。”
喝一壺自然沒那麼簡單,每當年世蘭想起那個被齊月賓打掉的孩子,就會讓周寧海狠狠的灌上端妃一壺紅花,這是她應得。
昨日皇上有多麼關心曹琴默肚子裡的孩子,她就有多麼痛恨齊月賓。
“嗻,奴才這就去。”
周寧海應聲而去。
齊月賓本就纏綿病榻,所以周寧海帶著那一壺紅花湯來時,她也沒多驚訝。
“端妃娘娘,這是華妃娘娘特地給您送來的,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喝了吧。”
說是送來的,卻不給齊月賓反抗的機會。
周寧海使了個眼神,立馬有人按住她。
半掙紮的被灌下一壺,齊月賓止不住的咳嗽,狼狽得不成樣子。
“娘娘,華妃娘娘實在欺人太甚。”
宮女忍不住抱不平。
同為妃位,自家主子卻被華妃這般欺負。
齊月賓何嘗不恨,當年那碗紅花根本不是她做的,年世蘭卻把錯算在了她的頭上。
泄憤灌了她整整一壺的紅花,也殺死了她腹中月份尚小的孩子,絕了她做母親的可能。
她們從始至終都是不死不休的。
往昔還姐妹相稱的日子實在太過遙遠,隻剩下無儘的仇恨。
她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再怎麼調理著也禁不住年世蘭隔三差五就送來的紅花湯。
年羹堯勢大,皇上對年世蘭做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早就成了棄子。
“罷了,華妃有年家撐腰,本宮還是躲著她點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