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越發不孝順哀家了,什麼虛不受補就是搪塞哀家的,齊汝還不是皇帝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太後忿忿不平的放下藥碗。
福珈也知道太後心中煩悶,隻遞上散苦的清茶。
“太後娘娘息怒,您可得顧著自己的身子。”
太後身子如何福珈是最清楚的。
太後飲了一口清茶就讓福珈拿開,就光是喝個藥她都沒什麼氣力。
“咳咳,哀家省得,人安置好了嗎?”
“回太後,已經安置好了,在我們畫舫的一處雅間內。”
太後這才有了些精神。
“你可去瞧過了?”
福珈回話,“奴婢去瞧過了,七分容貌三分氣度,娘娘的謀劃定能順利。”
太後胸中的一口氣才順暢了不少。
“很好,明日就讓哀家這位娘家侄女到哀家身側侍奉吧。”
娘家?
太後也隻是掛了個鈕祜祿氏的名頭。
稱瑩月為她的侄女也是為了抬舉瑩月。
畢竟瑩月庶出的身份還是有些低了。
雖然如今已經記在了嫡母名下,太後還是從心底裡瞧不上。
第二日瑩月前來拜見太後。
一身打扮穿著皆是按照當年富察琅嬅在潛邸時的穿搭。
亭亭玉立,端美秀麗。
行起禮來,這周身氣度確實與富察琅嬅有三分相似。
“臣女鈕祜祿瑩月拜見太後,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本來還有些滿意,聽見她的聲音微微皺眉。
太過嬌柔,這是唯一不像的地方。
“起來吧。”
這出破綻自然是故意的。
相似的地方太多反而不好。
生活習性禮儀都可以後天改變。
可容貌聲音之類的,改變的難度太大。
這也是富察琅嬅給瑩月最後留的一條生路。
若是事發,瑩月也能逃過一劫。
見她還算乖順,太後才收回視線。
“還算周正,鈕祜祿家的女兒要記住自己的本分,往後如何做都要聽哀家吩咐,不得自作主張,明白嗎?”
“是。”
瑩月很是低眉順眼。
太後伸手,示意瑩月站在她身側。
瑩月第一次亮相太後也是費了些功夫的。
先是借口自己精神頭好些了,召集後宮妃嬪來請安。
這樣一來她們自然都看到了太後身側的瑩月。
一時間眾人的眼神在富察琅嬅和瑩月的身上打轉。
都在思考太後是打的什麼算盤。
太後也很是鬱悶。
咋還沒有起頭的?
“咳咳,怎麼都不說話了,莫不是哀家這裡的茶水不合口味了?”
眾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哪裡是不合口味?
她們吃瓜都要吃飽了。
富察琅嬅一脈的人都憂心忡忡的看向富察琅嬅。
尤其是高曦月的眼神最為擔憂。
富察琅嬅率先接話,“皇額娘哪裡的話,姐妹們不過是太久沒有看到皇額娘,一時顧著瞻仰皇額娘榮光慌了神。”
有她帶頭,氣氛總算緩和些了。
“是呀是呀,太後娘娘看著氣色好多了。”
“太後娘娘痊愈指日可待,真是福澤深厚之人。”
“……”
好話誰都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