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皇上抬起眸子,審視的目光卻是衝著華妃去的。
蠢貨!
華妃也沒想到,餘鶯兒會這麼不爭氣,早知道就讓麗嬪做了。
但她還有些僥幸,萬一曹琴默那兒的算計成功了呢?
“皇上,會不會太早結案了?那鳥雀圖樣雖然隻有鸝答應宮裡領用過,可也不是什麼難得的物件,若是有人明知鸝答應同莞常在的糾葛想要栽贓,豈不是會讓真正的凶手如意了?你說呢,襄嬪?”
華妃這是明著說是曹琴默嫁禍於餘鶯兒了。
可皇上也不是什麼傻子。
不會就這麼信了她的話。
曹琴默微微皺眉,似乎不接受這樣的禍水東引。
“華妃娘娘,莞常在和鸝答應有何瓜葛皇上自然會查明,皇上皇後娘娘還在,哪裡輪得到臣妾言說,一切還要靠皇上皇後娘娘定奪。”
曹琴默從始至終都沒露出一分心虛很是坦蕩。
華妃卻不依不饒,她實在不甘心為曹琴默布好的局就這麼破了。
“襄嬪莫不是心虛了?莞常在涉嫌木薯粉一案,襄嬪你敢說自己不會為了溫宜公主對莞常在下手,為了洗清嫌疑,鸝答應就是你最好的栽贓對象。”
餘鶯兒見事情似乎有轉機,還眼淚汪汪的看向曹琴默。
“襄嬪娘娘,您好狠的心呐,嬪妾與您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您為什麼要陷害嬪妾。”
好家夥,這一唱一和的,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沒看見皇上的臉越來越黑了嗎?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皇上的臉色。
已經開始為餘鶯兒默哀。
他已經看明白了,今天這局就是衝著曹琴默來的。
可是曹琴默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襄嬪,華妃說的你如何解釋?”
皇上看向曹琴默,語氣很是平淡。
他自然是不信的。
華妃想乾什麼再清楚不過。
就看曹琴默夠不夠聰明了。
華妃也該收斂一二了。
曹琴默開始辯駁。
“華妃娘娘,您說那鳥雀圖樣常見,可您彆忘了,這宮裡做個荷包需要多少布料絲線都是可查的,您大可以去查,總不能臣妾宮裡的荷包被鸝答應身邊的花穗撿著了,還就這麼巧與小印子看見的一樣,再者嬪妾宮中用的都是四季花卉圖樣,不喜鳥雀,這是後宮皆知,華妃娘娘是如何牽扯到臣妾身上來,莫不是想為鸝答應開脫隨意誣陷臣妾?”
這是實事求是。
華妃在怎麼為餘鶯兒找補,也不可能巧合成這樣。
曹琴默本就是個旁觀噢,華妃這般攀咬實在不合理。
她這話一出,不少人已經側目。
尤其是夏冬春,看向華妃的杏眼都能噴出火來。
曹琴默再接再厲,“木薯粉一案皇上已經處置了莞常在,臣妾自然是接受的,又怎會心生怨懟對已經禁足的莞常在動手,不會太過明顯嗎?皇上,臣妾既是溫宜的額娘,也是皇上的妃子,怎會做出如何歹毒使後宮不睦的事兒來?那不是折損福報嗎?若是報應到溫宜身上,隻怕臣妾會後悔莫及呀。”
這是動之以情。
身為一個母親,曹琴默會做出害自己孩子的事兒來嗎?
這自然是不會的。
甚至她這番話還讓一旁的皇後都有些神情恍惚。
如曹琴默所言,那她做的那些惡事,豈不是會應到弘暉身上?
她的弘暉……
皇上自然動容。
如今在皇上眼裡,曹琴默就是一個被冤枉的可憐的額娘。
一個有慈母心腸的人怎麼會下此毒手。
再者,木薯粉一案真相如何皇上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