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扇在地上,嘴裡卻一直重複著弘暉的名字。
皇上先是確認曹琴默有沒有受傷,才看向皇後,眉卻皺得更厲害了。
皇後莫不是瘋了?
“景仁宮的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若是傳出去大清多了個得了瘋病皇後,他的臉往哪兒擱?
剪秋嚇了一大跳,忙撲到皇後身邊。
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娘娘,您怎麼樣了?”
皇後半張臉被扇紅了,許是麻木了,她竟然沒有流一滴淚,隻是眼神空洞得嚇人。
許是聽見熟悉的聲音,她微微抬起了頭,“剪秋,你告訴本宮,本宮造的孽不會報應到弘暉身上對吧,本宮的弘暉會好好的對吧?如果有報應就報應到本宮身上吧,本宮的弘暉有什麼錯?”
剪秋很是心驚肉跳。
娘娘的狀態很不對勁。
她隻能附和皇後。
“娘娘不會的,您什麼也沒做錯,大阿哥福澤深厚,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皇上還沒走,聽了這幾句心裡有些細微的愧疚,但想起皇後都做了什麼就又忽略不計了。
他看向曹琴默,曹琴默將剛才二人的對話和盤托出,隻是省去了她刺激皇後的部分。
那香料能夠放大皇後的情緒,這才多久,就讓皇後受不了刺激瘋了,還真是好用。
誰讓皇後先對她的孩子出手,那也彆怪她。
她曹琴默也不是什麼好人,隻是手段更勝一籌而已。
皇上心中的怒火更甚。
皇後怎麼敢的?
她謀害了那麼多她的孩子,還把曹琴默叫到麵前耀武揚威。
皇後,真是好大的威風。
皇上已經腦補了許多,他趕來之前曹琴默受了多大的委屈,在他麵前卻輕輕帶過。
隻能說人心一旦偏移,就再難有公平。
“烏拉那拉氏,貴妃大病初愈,你心腸竟然如此歹毒,你害了她們母子還不夠嗎?”
皇上眼中是濃濃的厭惡。
當初他就不該讓烏拉那拉宜修進王府,就不會有今天。
曹琴默仿佛才知道真相一樣,很是不敢置信。
她眼尾泛紅,語氣哽咽,“皇上,您是說,臣妾和弘曜……怎麼會呢?皇後娘娘最是賢德不過,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皇上讓芳若瞞著她,她自然得裝出不知道的樣子來。
皇上也很是無奈,他想著曹琴默遭了這樣大的算計,日後再告訴她真相,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曹琴默知道了。
都是烏拉那拉氏的錯。
皇上冷哼一聲,“是烏拉那拉氏作惡多端不配中宮,朕不會留她!”
曹琴默不再多言。
今日她的戲份已經足夠了,作勢又咳嗽了幾聲,將皇上的注意力拉了過來,皇上自然心疼,今天他可是來拯救曹琴默的。
他立馬吩咐人進來,“貴妃身子還未好,先送貴妃回宮。”
皇上這是要跟烏拉那拉氏攤牌了。
曹琴默沒有拒絕,施施然的離開了。
最後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烏拉那拉氏。
今日過後,就再也沒有皇後了。
這對從潛邸走到現在的怨偶也該結束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烏拉那拉氏可恨卻也可憐。
這世上最不能做的就是把希望寄托到男人身上。
烏拉那拉氏夠狠,可她的心丟了。
她曹琴默不會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