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好幾句,皇上才轉過頭,臉卻冷了下來,“不舒服就找太醫,朕又不會治病。”
形勢大好,曹琴默非常高興自己生了這樣一雙聰慧的兒女,也該她上場了。
“皇上……祺妹妹到底年輕,進宮日子尚早又正得皇上眷顧……心悸之症,想來祺妹妹是想念皇上了,皇上還是去瞧瞧吧,若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這小女兒心態就是如此,祺貴人這會兒怕是正想見到皇上呢。”
曹琴默一臉擔憂,很是為祺貴人著想。
皇上卻不這麼認為。
皇上語氣無奈,開口道,“你呀你,最是大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欺負了去,她在後宮再怎麼鬨騰也算了,不過是性子嬌縱,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舞到你麵前來。”
溫宜是他最疼愛的公主,弘曜是他矚意的繼承人,曹琴默又是個知心人,曹家能乾且聽話,他用的也順手。
再說了,兩個孩子年幼,皇上人到中年,正想做個好阿瑪,自然珍惜與孩子相處的機會。
祺貴人真會掃興,他剛正想著獎勵什麼物件給溫宜呢,就這麼被人打斷了。
他不過是看在祺貴人顏色好的份兒上多去了幾次,怎麼眼看著祺貴人就有當年華妃的模樣了。
皇上心中忌憚,瓜爾佳鄂敏最近可不怎麼老實。
前朝後宮到底息息相關。
還不等曹琴默開口,溫宜就把話接上了,“皇阿瑪,祺娘娘病了是不是就要喝藥呀,藥最苦了,皇阿瑪可記得要賞祺娘娘蜜餞才好。”
溫宜一派天真無邪,更是讓皇上愛不釋手了,都顧不上弘曜了。
皇上心中的煩悶散去不少,忍不住打趣溫宜,“好好好,溫宜說的是,皇阿瑪記住了,溫宜怎麼知道喝藥要吃蜜餞呀?”
溫宜卻不搭話了,隻縮在皇上懷裡不出來。
這可讓皇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看向曹琴默,卻見曹琴默眼中都是笑意和揶揄,這乍暖還春的模樣實在有些柔和的不像話。
曹琴默輕笑一聲,“皇上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偷音袖給臣妾準備的蜜餞吃,那可是大半罐呢,若是讓她吃完了,隻怕牙齒都要壞了。”
聽到這等趣事,皇上眉眼也染上笑意,“好呀,可得讓朕瞧瞧朕的溫宜牙齒可都怎麼樣了,這才多大就能偷你額娘的蜜餞吃了。”
溫宜羞紅了臉,是徹底不出來了。
弘曜聽得入迷,竟然拍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咯咯咯……姐姐……饞。”
“弟弟!皇阿瑪額娘你看他!”
溫宜不樂意了。
要不是皇上在這兒,隻怕她就要對弘曜進行血脈壓製了。
弘曜似乎感受到威脅縮了縮脖子,拍手的幅度小了不少。
“喲,朕的溫宜還真有幾分滿族姑奶奶的氣度,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皇上瞧著姐弟倆的互動隻覺得有趣,又掂了掂溫宜的體重,更加滿意了。
曹琴默是極會養孩子的,瞧著溫宜弘曜都壯實得不行。
“皇上這麼誇溫宜,隻怕溫宜的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不過臣妾也盼著溫宜能多像些滿族的姑奶奶,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皇上點點頭,電光火石間,皇上想著要不給溫宜加加負擔。
“默兒,不如讓溫宜多學些騎射功夫吧,到底是大清的公主,一昧學些詩書也是不夠的,咱們的女兒自然要是最出色的。”
曹琴默眼睛一亮,倒沒有立刻答應,那顯得太急切了,而是詢問溫宜的意見,“溫宜呀,額娘問你,想不想要小馬駒和漂亮的鞭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