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想張口就被宮子羽打斷了。
“金繁,你去徵宮,替我取來母親的脈案。”
他這是真的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金繁隻能把話咽回去,“是,公子。”
夜半時分,徵宮遭了賊。
百草萃沒丟,出雲重蓮也沒事兒,唯獨存放脈案的地方被動了。
一大早,宮遠徵就氣衝衝的來了。
“怎麼了遠徵弟弟?”
宮尚角有些好奇,這是出什麼事了,給遠徵弟弟氣成這樣。
宮遠徵臉色陰沉,“哥哥,昨夜有人進了徵宮,取走了脈案。”
宮尚角微微有些吃驚,“誰的脈案?”
宮遠徵欲言又止,“是泠夫人的。”
宮尚角猛然起身。
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宮遠徵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心中罵那小偷罵的更起勁了。
泠夫人和朗弟弟就是宮尚角的逆鱗,如今卻被人動了。
眼看著他都有些頂不住了,才看到門外的金複,悄悄讓他去請宋晚月。
這會兒也就宋晚月能救得了他了。
宋晚月一來就看見低氣壓的宮尚角和一旁小媳婦兒樣兒的宮遠徵。
“怎麼了這是?”
宋晚月低聲問宮遠徵。
“泠夫人的脈案被偷了,哥哥正生氣呢。”
宋晚月挑了挑眉,原來是這事兒,那就難怪了。
“角公子喝杯茶消消氣,這人還沒抓住呢,角公子可彆氣壞了身體。”
宋晚月笑靨如花,將茶水遞到他麵前。
宮尚角沉默片刻,還是接了。
宮遠徵終於鬆了口氣。
還得是月姐姐。
收到宮遠徵感激的眼神,宋晚月好心情的笑笑,替他解釋。
“徵宮向來守備森嚴,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徵宮這人的身手定然不簡單,這也不是遠徵的錯。”
宮遠徵忙不迭的點頭,“哥,月姐姐說的沒錯,這人偷什麼不好,隻偷了泠夫人的脈案定然有陰謀。”
宮尚角氣消了一些後,也是有些想不通。
徵宮什麼好東西沒有,偷個脈案簡直是大材小用。
除非另有目的。
見他們開始懷疑,宋晚月適時提醒,“泠夫人是哪裡人士?”
宮尚角當然知道,“姑蘇人士。”
宋晚月點到為止。
還有誰跟泠夫人也是姑蘇人士,宮尚角很快就想到了。
“蘭夫人也是姑蘇人士,所以說,他真正想要的是蘭夫人的脈案,可是卻誤拿成了母親的。”
如此說來,這就跟宮子羽脫不了乾係。
“哥,這事兒肯定是宮子羽乾的。”
“理由?”
“角公子可能不知,近來宮門中有流言稱宮子羽不是宮門血脈。”
這就對上了。
“又是他!”
宮尚角聲音中帶了幾分真火。
宮子羽再怎麼胡鬨,宮尚角為了宮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次次來招惹他。
上一次,宮子羽硬要拿執刃的身份壓宋晚月,這一次他又動了泠夫人的脈案。
“哥,宮子羽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了,他身邊不就金繁一個綠玉侍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