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越是憤怒就是越是清醒。
他憑什麼有那張臉?
他該死!
白淺招招凜冽,都是衝著夜華的臉去的。
夜華自然聽不進去。
白淺對他出手夜華還以為白淺是心中有氣,寵溺一笑,打算由著她發泄。
可白淺是下得了狠手的,沉迷酒色萬年未有寸進的夜華一時不是她的對手。
一開始還嘴上嚷嚷著什麼他心裡隻有她的話,可他又不舍得傷她,身上落了傷以後也不再遊刃有餘。
一時間,形勢倒轉。
防守的成了夜華。
看著聲勢浩大,卻更像是發泄。
素錦頓感無聊。
打來打去的跟個菜雞互啄似的,還沒有白鳳九罵的那兩句得勁兒。
她失望的搖了搖頭,對東華道:
“還以為有多大的熱鬨呢,就這?”
東華深以為然。
“走吧,桑籍待會兒應該就要來了。”
“也好,這次天族的臉可是丟到外麵了。”
夜華跟素素的事兒到底隻是發生在天族,四海八荒隻是有所耳聞。
可不像今天都鬨到東海了。
合著四海八荒都是你們的舞台了。
東海水君也是倒黴。
素錦最後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水晶宮。
兩人對打的動靜不小自然傳到了宴席上。
雖然沒有大聲討論,可消息靈通的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觥籌交錯間,東海水君終於收到消息,原本的心情頓時被潑了盆水。
他的水晶宮!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愁眉苦臉的東海水君已經湊到桑籍跟前告狀了。
大喜的日子,誰知道有人找晦氣。
而且還是他惹不起的。
青丘向來霸道,東海水君說不了,那天族太子呢?
東海水君心裡已經罵了無數遍夜華白淺了。
桑籍耐心安撫著,可看向夜華的溫和目光中藏著絲絲冷意。
可想而知,桑籍回去後不會在天君麵前說夜華什麼好話了。
時候差不多了,桑籍才出麵。
“夜華,還不住手?”
“你當真要置天族的臉麵於不顧嗎?”
熟悉的話術和天君一脈相承。
“夜華不敢。”
夜華急忙收劍,周身氣浪吹得衣袍鼓動。
白淺可不用聽桑籍的話,她冷哼一聲,揮出最後一道攻勢。
夜華躲閃不及,血花滴落。
他的臉還是遭了殃。
風刃在他的下巴留下了撕裂的傷口,看著就嚴重。
桑籍微微皺眉,不讚同的看了眼白淺。
這白淺當真無禮,他已經喊停,白淺還要動手。
但一想到這無禮的白淺原本是他的未婚妻,桑籍不免慶幸。
還好這婚事是落在夜華身上。
一時桑籍都有些憐憫夜華。
這樣的女子娶來也隻會是徒增煩惱。
還是他的少辛溫柔體貼。
咳咳,跑題了。
桑籍又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白淺帝姬,不管你和夜華有什麼恩怨,就算切磋點到為止即可,為何要大打出手?”
“瞧瞧,竟傷了夜華的麵皮,你們可還有婚約,白淺帝姬莫非不願意履行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