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直覺告訴他,如果再待在這兒,哪怕擎蒼還被封印著,也能慢慢磨死他。
他不能死!
趁著擎蒼還有暢想,墨淵已經催動他曾經在昆侖墟留下的保命手段。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墨淵,本君勸你最好臣服本君,說不定等本君一統四海八荒,本君一高興還賞你個官兒當當。”
“墨淵,你覺得如何?”
擎蒼一轉身就發現了又隻剩下他一個人的若水河畔。
“人呢?居然跑了,該死!”
“啊啊啊!墨淵,總有一天,本君要將你抽皮拔筋讓你不得好死!”
一番無能咆哮後擎蒼隻能繼續煉化東皇鐘。
這邊又說回白淺和夜華。
白淺從墨淵嘴裡得知自己是替身的事實,那叫一個肝腸儘斷。
隻覺得自己一片真心被辜負。
從前夜華在她耳邊說的那些墨淵的壞話如今更是不斷循環在耳邊。
“他根本不愛你......”
“他愛的人是少綰,根本不是你......”
“墨淵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白淺一路跌跌撞撞,隻想遠離梧桐林這個傷心地。
卻發現,這偌大的世界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悲痛交加之下,白淺幾乎暴走。
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她恨墨淵。
甚至勝過了對夜華的恨。
她恨夜華強迫她,但她更恨墨淵的謊言。
到底是由愛生恨。
白淺也不管自己在哪兒,開始肆意破壞,好像這樣就能舒緩心中的痛苦。
等到她發泄得差不多正是力竭的時候,夜華出現了。
夜華也不多言,直接打暈了白淺,把他帶回了青丘。
至於回青丘做什麼,自然是為了那能忘情的忘情水。
隻要白淺忘了墨淵,他們就能重新開始。
白淺就能真的愛上他。
哪怕到了這一刻,夜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白淺。
至於什麼時候讓她想起來,那就是夜華說了算了。
白止像是等待多時。
看了眼陷入昏迷的白淺,白止歉意一笑。
“辛苦殿下了。”
“無妨,隻要淺淺能看清墨淵,我做再多都可以。”
白止假惺惺的歎氣。
“本帝早就覺得小五同墨淵不是良配,墨淵到底是她的師傅,小五不懂事墨淵難道也不懂事嗎?”
“依本帝看呐,小五對墨淵情根深種多半是墨淵蓄意引誘的原因。”
“當然,殿下才華出眾出身高興人品俱佳,有殿下照顧淺淺,我同她娘也能放心了。”
白止這一褒一貶說的夜華心花怒放。
“這是自然,夜華今後定會好生照顧淺淺,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隻是......”
夜華故作為難。
“隻是什麼?”
“隻是淺淺曆此劫難打擊太大,聽聞青丘有忘情水可忘卻前情,夜華懇請狐帝為淺淺著想,讓她服下這忘情水重新開始。”
夜華終於說出了他必行的目的。
這忘情水,他勢在必得。
“這......有是有,可......”
白止來回踱步,似乎十分為難。
一會兒歎氣,一會兒看看白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