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早日斬斷這份孽緣對潤玉影響不大。
潤玉的試探實在太過明顯。
就算被他懷疑穗禾還是不為所動。
視線交彙,終究還是潤玉敗下陣來。
潤玉搖搖頭。
“怎會?這場婚約對潤玉來說隻是枷鎖罷了。”
“隻是,公主又幫了潤玉一次,潤玉實在感激不儘。”
若是真留著這婚約,隻怕那些仙家所言的叔嫂亂倫就真的會發生了。
他這個夜神怕是也會淪為三界的笑柄。
穗禾沒有正麵回答。
“談何說起,都是陛下的決定,穗禾能做什麼?”
她越是滴水不漏,潤玉就越是對她好奇。
她到底在圖謀什麼?
潤玉也收斂起情緒。
“公主說的是,都是父神恩典,潤玉銘感五內。”
“殿下今日是故意來棲梧宮等穗禾的。”
穗禾語氣篤定。
潤玉步子微頓:
“公主如何得知?”
他這麼說更是直接暴露了。
穗禾忍不住笑出聲:
“嗬嗬,殿下費心了,不知殿下等穗禾所為何事?”
潤玉有些羞惱,猶豫著取出準備好的東西。
“這是潤玉答應贈給公主的。”
“公主許久沒有上天庭,潤玉又不得隨意離開天庭,所以隻能在棲梧宮等候。”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棲梧宮探望潤玉,所以在這兒等著。
可他又不希望她出現。
這樣的念頭在婚約解除後出現得越發多了。
穗禾伸手接過,是一枚水滴形狀的玉墜子,墜著素色宮絛。
濃鬱的水靈氣很是舒緩心神。
好東西。
穗禾眼睛亮了亮:
“多謝殿下。”
穗禾當即替換了自己羽扇上的墜子。
輕輕牽動,那宮絛就撫過穗禾白皙的手腕。
好看得緊。
潤玉不自然的偏過頭去,耳朵也有了些熱意。
“公主喜歡就好,隻是這墜子怕是不夠償還公主的恩情,潤玉回去怕是還要準備一份。”
“殿下費心了,隻是下次再見怕是要等我從戰場上回來了,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拜訪璿璣宮了。”
聞言,潤玉微微蹙眉,語氣也有些急躁。
“戰場?你要上前線?”
“是天後命令你去的?”
“她又逼你了?”
荼姚怎會這般行事?
穗禾用羽扇輕拍兩下潤玉的手臂以示安撫,眼中是自信的篤定。
“殿下不必擔憂,這是我自己要求的。”
“穗禾身為鳥族族長,自然應當為天界而戰。”
“不過殿下放心,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冒這個險。”
她一個大羅打打魔族士兵實在沒什麼難度。
她的主要目的是刷臉和初步建立威望。
扭轉天界眾人對她這個鳥族公主的看法。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天後的傀儡旭鳳的跟屁蟲。
她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驕傲。
穗禾的自信很是感染人。
就像是溫暖的火焰。
越是靠近那股炙熱就越會為她著迷。
潤玉本就因為她的突然親近愣神。
見她這樣耀眼的模樣更是目眩了一瞬,竟是不敢看她,偏過頭去。
就像是被灼燒了一樣。
那種滾燙雖然散去,卻仿佛鑽進他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