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竹,你可真是不長記性,不知道藥不能隨便吃嗎?”
“你是?上官淺!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我要是死了如何看你今日的下場。”
“你該死!是你欺騙了雲為衫,那條暗道是宮門的陷阱?!”
“欺騙?明明是你求勝心切失去了警惕。”
點竹終於反應過來,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什麼選親,無量流火也不過是一個針對她的圈套,還真是好大一盤棋。。
“脾氣太大可不好,”宮紫商招了招手,“宮門一向禮尚往來,無鋒既然都來了,也不必走了,火銃準備,發射。”
還在與無鋒刺客戰鬥的侍衛頓時四散開來,房脊上的火銃手一同開槍,頓時將那些受了傷的無鋒刺客打成了篩子。
點竹又驚又怒,“這是什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器,“這是無量流火?你怎麼會掌控它?”
這是宮門多少代人都做不到的事,那等天外奇物怎麼會被人掌控。
點竹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無量流火?”宮紫商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點竹,隻覺得諷刺,“你口中的無量流火不過就是一塊死物,已經被我造出來的這些東西毀了。”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點竹眼神越發凶狠,然後她看見了宮紫商身後的淩熠。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信念徹底崩塌,點竹已經徹底瘋狂。
淩熠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點竹落敗得這麼快,聽見點竹近乎嘶吼的命令,他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執行。
既然雲為衫已經暴露了,上官淺又是他們的臥底,他注定難逃一死,倒不如......
噗嗤,是皮肉被穿透的聲音,淩熠沒有絲毫意外,看了看穿透左胸的劍刃,又看了看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的宮紫商,他終究是閉上眼。
至少這樣能有一個痛快。
就像是那盤棋,他聽了點竹的命令卻沒有殺心,隻是為了求死。
淩熠隻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從一開始他就被察覺了身份,就如同一個跳梁小醜,就連死亡也不被注意。
感受鮮血流逝的那一刻,看著宮門上有些陰暗的天空,淩熠不知怎的,想起了他見過的那幾個後山的少年。
多麼單純與世無爭,沒有被殺戮裹挾,能擁有自己的人生。
如果他沒有被拙梅所說的外麵的世界蠱惑,也許他們也會成為朋友吧。
隻是沒有可能了,拙梅的背叛,點竹的瘋狂,讓他成為了不為人知的寒鴉零,從未在人前露麵過。
因為點竹也記恨上了他,從前的十幾年,他都被人嚴加看管,一睜眼就是殺戮,這樣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他說的上是歡喜的踏上了宮門的潛伏之旅,死了也好,他早就想死了。
死在宮門已經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廢物!”點竹雙眼充血,罵了一句。
為今之計,她得先離開這兒。
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見她想逃,宮紫商喊道,“大雪,遠徵。”
宮遠徵聞聲而動,抬手就是幾根毒針,被點竹躲過就是一陣接一陣毒藥。
點竹立刻屏息凝神,可也被遮擋了視線,隱藏在藥粉後的是雪重子的劍。
“是你!”點竹半眯著眼,心中驚駭萬分。
雪重子不語,快若閃電,點竹隻能捕捉到他的殘影。
“啊!!”
點竹四肢儘斷,見她哀嚎,雪重子直接一掌拍出廢了她的丹田。
所有動作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事。
雪重子利落收劍,連一片衣角都沒臟。
“大雪,你今天可夠威風的,來,吃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