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盯著李忱的眼睛,不錯過他任何變化。
“公主又何妨,我大唐也不是沒出過女帝,無論男女,我大唐未來的皇帝隻能你從你肚子裡出來的,隻有一條,不許手足相殘。”
李忱還是很開明的,皇後都能當皇帝,公主當皇帝也沒什麼,大唐接受度已經很高了,左右都是他李家血脈。
不許手足相殘是因為他不想讓寶釧傷心。
李忱輕輕摟住她,說出自己的打算。
“屆時我會讓他們接受一樣的教導,勝者就是大唐的繼承人。”
“至於敗者,這世界上除了我大唐還有大把地盤,我會給他們提供兵馬,自己出去打天下。”
“寶釧,你相信我,我們的孩子我都會一視同仁,因為他們是你的孩子。”
子以母貴,母以子貴。
自古就有這樣的道理,可在李忱這兒,是子以母貴。
“妾身能遇見陛下,三生有幸。”
王寶釧微微放心。
她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為她發現腹中有兩個孩子,而且都來曆非凡。
生子丹能保證生兒子,可攔不住雙胞胎。
不比對女性極度壓迫的清朝,唐朝已經出過一位女皇帝,甚至有好幾位掌權的公主,她不甘心讓自己的女兒隻能做一個公主,她也有爭取自己命運的權力。
皇後有孕,普天同慶,減免賦稅不說,更是在長安城中發放賞錢。
在得知王寶釧有孕後,王允立馬上折子請辭,卻被李忱再三拒絕。
可王允執意如此,經王寶釧遊說後,李忱隻好答應,封他為太師,並叮囑未來由他教導皇子皇女。
王允自然一萬個願意。
興衝衝的回去準備以後啟蒙的書籍了。
王老夫人第二天就進了宮看望王寶釧。
“娘親,你怎得進宮來了?”王寶釧很是高興,她真有些想家了。
“陛下體恤,擔心你孕初期思念家中,特讓人召我入宮,寶釧,你有身在身,可有什麼不適?”
雖見她麵色紅潤,可王老夫人也擔心她報喜不報憂。
“女兒很好,娘親不必擔憂,家中一切可好?”
“都好,如今你有了身孕,你爹爹也辭了官,也能清閒一陣了,王家也能少些人盯著。”
“不過寶釧,讓你爹爹當太師,教導未來皇子皇女是你向陛下提議的?”
王老夫人是擔心她這般前朝會有人彈劾她後宮乾政。
“不錯,爹爹學富五車,又為相多年,自然是最適合的人選,這太師之位就是我王家的護身符。”
“而且爹爹正值壯年,卻要為女兒舍棄丞相之位,女兒豈能無動於衷,爹爹是我腹中孩子的外爺,他們親近些也不無不可。”
至於外戚乾政?王家並非豪門氏族,又無兵權在手,帝王若真的忌憚豈不成渣渣龍了。
“娘親且回去告訴爹爹,我王家忠臣愛國方得長久。”
王老夫人點了點頭,“娘親明白了,你在宮中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需要王家做的,來信便是,王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女兒明白。”
真說起來,王寶釧在宮裡也沒什麼煩惱。
唯一的煩惱就是李忱太粘人了。
自從她有身孕後,生怕她出什麼意外,衣食住行都要親自過問,就好像她是什麼瓷娃娃似的。
那幾個本就挺老實的妃嬪也被他打發到宮裡的角落去了,明令下旨她沒生產前就不準出來,是生怕她被算計了。
她肚子裡這兩個小的也是懂事的,沒有太折騰人,隻是偶爾沒胃口李忱會追著她喂,一點兒帝王相也沒有,就像是尋常人家的丈夫。
“卿卿,吃兩口吧,你看你都瘦了。”
王寶釧喝了兩口就搖了搖頭,不想再吃了,李忱心疼道,淚水在眼裡醞釀,她不吃他就哭,是一點兒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王寶釧摸了摸日漸豐腴的腰身,不見臃腫,反而多了分成熟的韻味。
李忱這是睜著眼說瞎話?
“陛下就知道逗妾開心,日漸消瘦的明明是陛下才對,”王寶釧接過湯羹,反手喂進他嘴裡。
眼看著她月份越來越大,反而李忱開始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了,生怕她有個閃失。
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的是他呢。
李忱還彎了彎腰,順從的被她喂著,擔心累著她說道,“卿卿是吃不下了,那好,剩下的就交給朕吧,我自己來。”
他拿過碗一飲而儘。
擦了擦嘴,才將耳朵貼在她腹部聽裡頭的動靜,然後就被踢了兩腳。
被踢了李忱反而很高興,“嘿,這倆孩子還挺有勁兒!父皇在這兒呢,再踢兩腳。”
五個月時太醫就已經診出她腹中是雙胎。
王寶釧已經可以窺見未來這當父皇的有多麼不靠譜了。
“陛下彆鬨了,到了念經史典籍的時候了。”
“是是是,還是皇後娘娘記性好,今天朕給這倆孩子讀孟子。”
胎教也是王寶釧提議的,能讓李忱跟倆孩子更親近些,李忱自然是樂意的,他巴不得多跟寶釧和孩子多相處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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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懷胎,兩個孩子在期盼中呱呱墜地。
一兒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