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姐姐要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去死嗎?”
“怎麼可能?你說什麼傻話?”
這天底下隻有她才能欺負她。
甘格格高興的笑了,“我就知道姐姐不會不管我,姐姐的喪子之仇也許我們現在還報不了,可是以後呢?君恩如流水,王爺當真會一直寵愛福晉嗎?”
“那個賤人,王爺遲早會看穿她的真麵目,”苗氏麵露鄙夷。
“那就是了,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福晉失勢的那一天,好在我們也不是孤立無援,蘅蕪院不就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對象嗎?”
苗氏對宜修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宜修心機深沉,恐怕不會出手。”
“不會出手隻代表她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並不代表她不恨福晉,更何況這次姐姐是替大阿哥擋了一劫。”
甘格格有自己的生存智慧,旁觀者清她看得明白,賢福晉一樣視福晉為眼中釘肉中刺,這回福晉試圖算計大阿哥就是觸了龍之逆鱗,賢福晉一定會報複回去。
永遠不要小看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
“你是說,我們當她的刀?”
苗氏聽出了她的意思,有些遲疑。
“不錯,做刀又有什麼不好的,姐姐和我都沒什麼寵愛,是要靠著賢福晉過活的,從她不曾克扣我們的用度就知道,賢福晉並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若想報複福晉,我們就得借賢福晉的勢。”
賢福晉隻有一個敵人,那就是福晉,她們並不存在利益的衝突,自然就有合作的可能。
苗氏卻有些彆扭,“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她手上吃過虧,你不擔心這個女人利用完我們後會把我們推出去做替死鬼嗎?”
“確實有這種可能,可是我們有的選嗎?大阿哥已經三歲了,可王府裡並無彆的孩子,有道是立長立嫡,大阿哥不出意外就是未來王府的繼承人,我們的後半輩子可都捏在賢福晉手裡。”
“她的命可真好。”
苗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甘格格並不這樣想,“當初賢福晉早產有多凶險我們也是知曉的,王爺卻同福晉廝混絲毫不顧及賢福晉,若不是賢福晉福大命大,怕是都活不下來,這樣的好命也是姐姐羨慕的?”
“那還是算了,”苗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光是想想,苗氏就覺得憋屈,王爺是真不乾人事兒呀。
“與其說賢福晉命好,不如說她深謀遠慮懂得隱忍,知曉如何用手中的權力護住大阿哥。”
“我聽你的便是,隻是你確定宜修一定會需要我們嗎?”
“那就與姐姐有關了,姐姐被貶為庶福晉,這不就空出了一個側福晉的位子,新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府,又會是怎樣的性子呢,到底還是我們這些舊人更知根知底不是?”
甘格格分析的很好,但對宜修來說,那些新人不是新人,反而都是舊人。
柔則不明白是哪裡出了錯,明明她已經跟四郎重修舊好了,四郎卻總是借口公務,不在她身邊久留。
她哪裡知道,她一日不清白,胤禛就如鯁在喉多一日。
時間緊任務重,可夏泠還是查到了不少線索。
“奴才查到負責給烏拉那拉氏看診的劉府醫與覺羅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是覺羅氏提前安插在王府的。”
“覺羅氏的手竟伸的這樣長?”
胤禛已經有些忌憚這個女人了。
府醫若想對他和後院的女人下手,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人呢?”
胤禛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奴才派人去劉府醫的家鄉探查,卻不想去晚一步,那劉府醫在半月前失足落水而死了,時間與福晉小產的時間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