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若菲是李建的左膀右臂,自然要更關心。
不過,以劉若菲的性格和行事風格,這一趟出差,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而且,韓冰到了熱帶叢林,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自由。這樣的地方工作,簡直如魚得水。
等李建打完電話,陳思思這才問道:“南洋的事情搞定了?”
“嗯。基本上來說,已經沒有大的問題了。這個礦,未來有大用處。以後無論是機器人,還是新能源汽車或者無人機,都需要大量的鎳。這可是好寶貝。”
“得了吧。在你的眼裡,什麼都是寶貝。那我呢?”
李建笑著一把摟過陳思思,說道:“你也是我的寶貝。”
“這稱呼,有點肉麻……”
陳思思還想再說什麼,李建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思思不禁抱怨起來:“這誰啊這是,又來。”
等李建拿起電話,發現是楊曉雅。
“李總,我是曉雅。得跟您說個事。”
李建有點驚訝。
“什麼事情?”
“嗯,雨萱在機場的時候,臨時改主意,說不來杭州了。”
李建有點生氣,但是使勁努力壓住怒火。
用非常平和的語氣說道:“哦?難道是鬨情緒?是不是覺得,她的獎金少了?”
楊曉雅笑道:“這倒沒有。她才來不久,就拿到八千萬的獎金,當時就嚇哭了,還以為彆人轉錯了。哪裡會鬨情緒?”
李建想想也是。現在普通人工資也就兩三千,一年不吃不喝才兩三萬。
她剛來工作一個多月,就拿這麼多獎金,簡直就是一步登天,應該不會鬨情緒。
想到這裡,李建心中不解,繼續問道:“這為什麼不跟著團隊去旅遊?”
“是這樣的。在機場,她突然提出不去杭州了。而且說,為了不打擾你們過周末,還請我不要告訴你們。她自己回交易室做複盤訓練。在飛機上我無法打電話。現在落地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報告給你。”
李建心想,這樣積極學習,努力訓練,不錯,有乾勁。
“誒。我知道了。金融交易室現在有韓英帶隊值班,沒有任何問題。你們放心旅遊吧。這邊的事情,不用擔心了。”
等李建打完電話,陳思思搶過來,關掉手機。
“今晚,你是我的。關了手機,看誰還能聯係你。”
雖然這麼說,但是一想到房間裡還有電話,於是把電話線也給拔了。
李建看著陳思思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
“思思,沒必要吧。兩個電話而已?”
陳思思把電話拔了,重新回到床上,投入李建的懷裡。
“不許接電話,不許再理睬彆人。今晚你是我的。”
李建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嗯好。我是你的。”
說著拿起《瓦爾登湖》準備看幾頁。
“彆看了,睡覺。這大晚上的,還看什麼?放著我這樣的美女不看,非要看那老家夥的胡亂寫的書?”
李建把手中的書放下,笑道:“好。看你,大美女。”
說著,看著陳思思。
說來也奇怪,李建看著她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世,自己在大學畢業之後,輾轉打工,吃了不少苦,因為做交易,也破產了無數次。
有一次爆倉之後,孤獨無依地坐在紫竹院公園的涼亭裡,默默地吃著青澀的海棠果。
這些海棠果,是公園西北角的小山上的海棠樹上摘下來的。
這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孩經過,問了一句:“嘿,帥哥,你這海棠果哪買來的?”
李建抬起頭,看了一眼她,一言不發,繼續啃著青澀的海棠果。
女孩見李建不理她,覺得有點奇怪,就走開了。但是走了幾步,回過頭,又看了李建一眼,不經意地笑了一下。
就是這種不經意的笑,讓李建印象深刻。
而這女孩,長得非常像陳思思。
難怪自己第一眼見到陳思思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
算一下年齡,如果李建現在沒有認識陳思思,那麼兩三年之後,在紫竹院公園,那個涼亭,很可能再次遇到那個戴墨鏡的女孩。
這時候,陳思思看著李建,盯著自己看了很久。
“李建,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盯著我看?”
李建這才回過神來。
“思思,你喜不喜歡戴墨鏡?”
陳思思笑道:“大晚上的,帶什麼墨鏡?平時看你挺正經的,沒想到你玩得挺花啊。”
“思思,你想哪裡去了?我問的是,你平時出門旅遊,會不會戴墨鏡?”
陳思思笑道:“這當然了。陽光強烈的時候,肯定要帶墨鏡保護自己的眼睛,還有防曬了。”
李建不禁感歎道:“難怪。難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熟悉。”
陳思思不知道李建在說什麼。
“什麼熟悉不熟悉的?”
“哦。沒有什麼。對了,你在魔都出生,在魔都長大,也在魔都工作。旅遊的時候,應該也會來帝都吧?”
雖然陳思思覺得李建的問題很奇怪,但是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個自然。什麼地方都會去。不過,我是蘇州出生的。在魔都長大而已。不過,今晚,你總是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李建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確實多了,於是笑道:“好吧。我不問了。嗬嗬……”
陳思思心想,這下終於可以共享二人世界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更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砰”一聲,彆墅的門打開了,一輛車開了進來,停在車庫裡。
接著,隻聽到一陣喊聲:“李建,我們來了。”
聽聲音,像是彭蕾蕾。
果然,彭蕾蕾叫了幾聲,發現一樓沒有人,於是順著樓梯上來。
李建有點緊張,說道:“思思,我先到隔壁房間,不然讓彭蕾蕾和夏雪看到我們在一起,有點尷尬。”
陳思思歎了口氣。
“誒,好端端的一個周末,全攪黃了。這是你的房間,還是我走吧。”
說著,歎了口氣,起身穿鞋,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了。